老爺子擺了擺手,目光落在她平坦的小腹上,本想說些什麼,可礙於外孫在場,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我跟夜白有幾句話要說,你先去主屋找衍小子的母親聊會天吧。”
江酒笑了笑,不過動作有些遲疑。
秦夫人沒露麵,應該是心裡存著氣存著彆扭吧。
她那麼喜歡她,期盼著有朝一日能成為婆媳,可到最後……
說實話,她都不知道該怎麼麵對秦衍的母親。
秦父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在一旁淡聲道:“我夫人今天上午去了一趟拍賣行,拍了一件南北朝的玉器,整整觀賞了半天,
她不是不想過來見你,而是對那玉器愛不釋手,晚輩嘛,有時候遷就遷就長輩也是應該吧,她即使做不了你婆母,也是你舅母。”
江酒聽他這麼一開導,心情頓時舒緩了不少。
“您說得對,晚輩應該遷就長輩,哪能讓長輩先低頭的道理,你們先聊,我去主屋看看伯母。”
說完,她伸手推開陸夜白,轉身朝門口走去。
“小心點,彆冒冒失失的,磕了碰了最後遭罪的還是自己。”
“知道了,你好好在這兒陪外公吧。”
“……”
…
主屋。
管家看著正拿著擴大鏡觀賞玉器的秦夫人,忍不住開口道:“夫人,江小姐過來了,您真的不去見見她麼?”
秦夫人拿著擴大鏡的手微微一頓,轉瞬又恢複如常了,輕飄飄地開口道:“那丫頭心思重,我過去了反而會尷尬,我猜她呀,現在一定很自責,最不想見的人就是我,覺得沒臉見,我又何苦湊上去讓她為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