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是蘇煙乾的,那麼不好意思,她既要給他妹妹賠胳膊,又要給他外甥賠命。
南梟目送洛河離開書房後,他也跟著出去了。
剛走到客廳,迎麵撞上正端著湯朝二樓走去的海薇。
“海小姐。”他連忙叫住了她,“洛殤怎麼樣了?”
海薇偏頭看著他,上下打量了她一圈之後,開口道:“外傷好的差不多了,隻不過沒了心的人活著跟死了也沒什麼區彆。”
南梟踉蹌著後退了兩步。
他雖然早就知道她的心死了,可旁人拿這個刺激他,他仍舊有些受不了。
“她行動不便,這段時間就勞煩海小姐照顧了。”
海薇默了片刻,試著道:“她還有心結的,比如孩子的死,南先生如果真的愛她,就為她報了這血海深仇吧,這樣拖著,隻會讓她越來越冷漠,最後成為一具沒有靈魂的軀體。”
說完,她端著湯藥上了樓。
南梟站在客廳中央,仰頭望著二樓洛殤的房間,任由疼痛在胸口蔓延。
他知道他們沒了出路,也得不到解脫,能這樣守著,他已經心滿意足了。
等報了仇,她想去哪兒,他就陪她去哪兒,不逼她,隻默默地守著她。
…
海城市監獄。
時宛穿著一身黑衣,頭戴白花坐在探監室內。
門推開,時染在兩個獄警的扣押下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