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河冷睨著他,出口的話不留半絲餘地,“既然活不了,那就去死吧,愛她?愛她還眼睜睜看著她被那群老東西砍了手臂?愛她還縱容蘇煙那女人製造車禍讓她飽受喪子之痛?”
南梟踉蹌著後退了幾步。
這一樁樁血淚斑斑的往事,猶如一把把誅心的刀,每每提及,都讓他痛不欲生。
斷臂之痛,喪子之痛,這是一道永遠也無法愈合的傷口。
哪怕窮極一生,他也得不到洛家人的原諒了。
洛殤恨他。
就連曾經將他當成親生兒子看待的洛母也恨透了他。
洛河為了護著自己的妹妹,連二十餘年的兄弟之情都不顧了。
他在洛家人麵前,再也抬不起頭了,因為沒臉。
跌跌撞撞的轉身,落寞的離去。
洛河說得對,她生不如死了那麼多年,如今洛母回來安撫她受傷的靈魂,他不該出現打斷她片刻安寧的。
看著他蕭條悲愴的背影,洛河終是輕聲一歎,輕飄飄地道:“給孩子報完仇再說吧,或許你們還有未來,我妹妹在地獄待太久了,需要你伸手拉出來,即使拉不出來,你也該下去陪著她。”
南梟的腳步一頓,垂在身側的手掌緊緊握成了拳頭,“好,我給孩子報仇,兄弟,多謝成全,等孩子的事情一了,上天入地,我陪著她守著她。”
“……”
…
醫療基地。
蕭恩親自主刀,給黎晚做子宮切除術。
他們已經遊客小左,這輩子沒什麼遺憾了,既然這子宮留不住,那便隻能舍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