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
時宛緩緩坐直了身體,見他微抬著胳膊,下意識蹙起了眉頭,連忙伸手將他的手臂給摁了回去。
“你現在什麼樣子,自己心裡沒點逼數嗎?居然還敢亂動,是不是嫌自己傷的不夠重,所以想傷上加傷?”
林傾笑看著她,眉目溫柔,“還說我呢,你自己不也不會愛惜自己麼,這才小產……”
說到這裡,他猛然頓住了話鋒。
這個話題似乎有些敏感了,一說出來,又得戳到兩人的痛處。
時宛起身朝床頭櫃走去,從上麵撈過水瓶倒了一些溫水。
轉身時,見林傾掙紮著要坐起來,她連忙衝上去摁住了他。
“你能不能消停點,不要瞎折騰了 ?你以為你傷的是皮肉麼?心臟被割開了一個口子,如果不好好養著,隨時都有可能會嗝屁。”
說完,她伸手去撈吸管。
“就這麼喝,彆想著起來了。”
“……”
就著吸管喝了幾口溫水,緩解了嗓子眼的乾澀後,他癡癡地看著時宛,撕聲道:“還能再見到你,真好。”
時宛微微彆過了臉,語調幽冷道:“以後彆這樣了,人情太大,我還不了,咱們如今已經離婚了,彼此之間再無瓜葛,
你不是我的丈夫,我也不是你的妻子,我們之間沒有任何關係了,你不必這樣以身犯險拿自己的命相護,我不值得你這麼做。”
林傾不禁失笑,“你這女人說話還真是直接,我現在還是個病患呢,躺在床上一動不能動,你就不能說幾句好話安慰一下我麼?
開口就是你不是我丈夫,我不是你妻子,急著撇清關係,給我添堵,像你這樣的態度,我還怎麼養傷?能活活被你給氣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