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內一片死寂。
陸夜白靠坐在床頭,俊臉慘白如紙,呼吸都有些困難。
床邊,一個白發蒼蒼的老者正在給他把脈。
“怪哉,你這吐出來的是黑血,按道理說是中毒的跡象,可這脈象平穩,又不像是中了毒,這樣的症狀出現幾次了?”
陸夜白頷首道:“第三次吐血了,之前蕭恩給我檢查過血常規也做了CT,沒有中毒的跡象,也沒受什麼內傷,可每隔兩天就會吐一次血,連您也查不出病因麼?”
藥老沒說話,偏頭觀察起器皿裡的黑血。
南梟沉聲問:“藥老,怎麼樣,真的查不出麼?會不會是中了什麼你沒見過的毒?”
“沒見過的毒……”
藥老低低呢喃,不知想到了什麼,臉色豁地一變,“難道是……不,不應該,那種毒已經失傳了,僅剩的一瓶,也被封存在了……不,不可能是那種毒。”
陸夜白眯眼看著他,撕聲道:“什麼叫‘那種毒’?您是不是看出什麼了?如果是,還請您解惑。”
藥老的神色一下子凝重了起來,擺手道:“沒有得到證實之前,老頭子我不敢妄下定論,你再等兩天,我拿著這血去做實驗,等確定之後再告訴你們。”
說完,他踱步朝門口走去,經過洛河身邊時,扔下了一句‘你跟我出來一下,我有事要交代你去做’。
洛河看了陸夜白一眼,然後跟著藥老出了臥室。
走廊上,洛河沉聲開口問:“藥老,您是不是已經看出他中了什麼毒?”
藥老輕聲一歎,悠悠道:“一般的毒藥入了人體後,檢查血樣就能驗出來,可他剛才說蕭恩那小子並沒有發生什麼異樣,這就不得不讓人深思了。”
洛河思忖了一下,試著道:“會不會是您判斷錯了,他根本就沒中毒,單純隻是操勞過度,所以出現了咯血的症狀?”
藥老緩緩頓住了腳步,目光落在手裡捧著的器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