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襲來,壓迫得她低吼了兩聲。
她在取心頭血。
不一會兒,半管子黑色血液抽進了針管內。
白開那狗東西將她製造成了毒人,如果問她身上哪一處的毒素最濃鬱,要數胸口的心頭血了。
她如果將這血抹到那張儲存卡上,不管誰用手碰了,毒素都會立馬順著毛孔滲透進血液。
雖然不至於當場斃命,但也活不過三五天。
而且這毒素在她身體裡發生了變異,產生了新的毒株,哪怕是白開的解藥也救不了。
等沈玄來找她,她就將儲存卡給他。
如果他不開盒子,那麼碰裡麵那張卡的人就會是江酒或者海瑾。
倘若他開了盒子,最後中了毒,那也是他活該。
她永遠也忘不了當初是他將她逐出家門的。
她之所以落到如今這個地步,他功不可沒。
想到這兒,她扭曲的臉上緩緩露出了一抹猙獰又狠毒的笑。
從心臟裡將針管拔出來後,她連忙取出儲存卡,將管子裡的血滴在了上麵。
無需浸泡,也無需滲透,隻需稍微滴一小滴,依附在上麵的毒素就能要無數人的命。
等一切都完成,驅散了室內的血腥味後,外麵的小路上傳來一陣沉穩的腳步聲。
透過窗戶,沈芷薇依稀看到一抹修長挺拔的身影從暗處走過來。
室外的光線雖然很暗,但她仍舊看清了對方的長相。
確實是沈玄無疑。
看著那個曾經她喊了二十多年‘哥哥’的男人,感受著他周身散發出來的冷意與殺氣,她緩緩握緊了拳頭。
江酒,你耍我。
好,既然你不按照約定好的來赴死,那麼就彆怪我六親不認,對沈玄下手了。
眨眼間,沈玄從外麵走進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