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夜白不理她的警告,大步走進了涼亭,邪睨著秦衍,挑眉道:“剛才外祖父還在擔心咱們表兄弟會反目來著,我說你看得開,勸他老人家彆擔心,
可剛才表弟一番話卻是狠狠甩了我一耳光,江酒她哪裡值得你為她放棄尊嚴放棄生命?”
說完,他伸手扣住江酒的胳膊,拽著她朝外麵走去。
江酒奮力掙紮,“陸夜白,你發什麼瘋,你放開我。”
陸夜白自然不會放手,拽不動了,就直接將她打橫抱起來,腳下的步子越來越急,絲毫不停。
秦衍握著輪椅滑杆的手緊了又鬆,鬆了又緊,一雙眸子明滅不定,暗沉如墨。
直到陸夜白抱著江酒消失在花園出口時,他才緩緩鬆開了手裡的滑杆。
垂頭間,他的唇角露出了一抹苦澀的笑。
以前是個正常人時,他都不敢去追,怕給不了她向往的那種幸福。
如今殘了廢了,就更沒有勇氣去追了。
放手,是對她最好的守護。
…
江酒被陸夜白扔進車廂後,揮拳就朝他砸了過去。
秦衍已經忍讓了那麼多,這男人怎麼還如此霸道?
她敢說,秦衍要不是看在陸夜白是表兄的份上,他不會那麼輕易放手。
因為是表兄弟,有著親情的牽絆,所以才默默退出。
這個男人……
這個男人……
“陸夜白,難道你就不憐惜他心疼他麼?”
陸夜白硬生生的接了她一拳,然後不顧她的反抗,死死扣著她的肩,將她固定在了座椅內。
“你覺得我應該憐惜他心疼他?是不是你覺得我把你讓給他才是最正確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