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脈親情濃於水,即便想舍也舍不了。
沈夫人原本在廚房煲湯,聽門衛稟報說江酒拜訪,她連忙解了圍裙,親自迎出了客廳。
剛走到台階口,就看到江酒正準備上台階。
四目相對,母女兩之間沒了劍拔弩張,一個小心翼翼,一個神色冷冷。
林嫵有些急促地開口道:“我不知道你登門,都沒準備一下,如果要是知道你過來,我一定好好準備一番。”
江酒看出了她的謹慎,眸光稍稍緩和了一些,不似剛才那般冷硬。
幾個月的沉澱,她對這個所謂的‘親生母親’已經沒了往昔的仇視,那些愛恨隨風而逝,空留無儘的漠視。
她終歸無法像黏著陸夫人那樣黏著她,更彆提抱著她的胳膊撒嬌了。
“沈芷薇死了,死得很慘很慘,屍骨無存,她一步一步走向萬劫不複,都是我害的,
還有沈玄,你本來想讓他娶名門閨秀,但我還是將他跟我徒弟綁在了一起,
沈夫人,你的一雙兒女都被我給荼毒了,你不用迎合我,還可以像以前那樣怒目相對。
‘啪嗒啪嗒’豆大的淚珠順著沈夫人的眼角滾滾而落。
她踉踉蹌蹌地下了台階,伸手去抓江酒的胳膊。
江酒閃身躲開,無悲無喜麵色清冷的看著她,頷首道:“我來拜訪沈先生,還望沈夫人為我引路,謝謝。”
這大概是世上最淡漠疏離的母女了。
林嫵紅著眼眶,抽噎道:“沈芷薇咎由自取,她死有餘辜,我不會怪你的,
酒酒,媽有錯,媽不配為母,但我還是希望你能念在我生你一場的份上,給我一個贖罪的機會。”
江酒的臉色有些沉,眸中透著壓抑的情緒,表麵看似冷漠,內心其實早已掀起了軒然大波。
沈玄聞訊趕來,見母女兩僵持在台階下,連忙對管家道:“請小姐去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