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話信息量太大,和她溫溫柔柔軟軟綿綿的語氣截然不同。
慕薇薇停住腳步,轉頭看她:“我自己的爸爸,哪裡輪得到你來帶?還有,我讓你不要叫我姐姐,你是耳朵不好使,還是腦子不好使,這麼快就忘了?”
猛然想起她手提花鏟的暴行,安晴語小臉白了白:“我知道因為我照料了花園,又和父親親近的緣故,你看我不順眼,可這次我預約的是宋抒謹醫學研究所的全麵體檢,是我托了閨蜜的關係,好不容易預約上的。”
“我為什麼看你不順眼,你是真傻,還是被男人寵得無法無天了,假傻呢?”意有所指的眸光瞟向薄慕琛,很快收回:“我爸他一個病人,你把他拖出來乾什麼,來給你撐場子嗎?他再不濟,手上也有一家上百人的公司,他想約什麼檔次的體檢都支付得起,更何況他女兒還沒死,這慕家後繼有人呢,你算什麼東西,你憑什麼越俎代庖?一個上位失敗的產物罷了,放在古代那可是外室子,是要人人喊打的,你哪來的資格臉麵在我這裡叨叨?”
不就是陰陽怪氣嗎?她又不是不會。
身份可是硬傷,安晴語被陰到啞口無言,眼淚撲簌簌的掉。
“薇薇,你少說兩句。”慕海生歎氣。
他是想向著自己女兒的,可這些話,未免太難聽了,晴語再怎麼說都隻是個小姑娘,而她現在還是薄慕琛的女人。
薄慕琛這幾年發展勢頭太好,他若還記掛著以前的事,為難薇薇,那就麻煩了。
“我沒覺得我哪裡有說錯。”邁著瀟灑淩厲的步伐,一步步走回慕海生的身邊,直接將他從安晴語的胳膊上奪了下來。
慕薇薇昂首挺胸,目視男人:“就這樣吧薄先生,我和你的婚,五年前就已經離了,現在我心裡隻有我在意的人,隻想把我自己的日子過好,請你們放過我,彆再陰魂不散的,好嗎?”
她眼裡有種哀莫心大於死的寧靜,連一絲絲的猶豫彷徨都沒有,薄慕琛忽然明白她大約是真放下了,不再在意了。
曾經愛他愛得要死的女人,忽然變成這般無情的模樣,詭異的,薄慕琛心裡竟有種不適應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