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裡,甜米裹著白色的繈褓,躺在醫院的嬰兒床上。
剛出生的她就非常好看,白嫩嫩的皮膚,大大的眼睛,肉肉的小臉很可愛,乾乾淨淨的,沒有一般新生兒都有的油脂。
她身上裹的白色繈褓看起來很柔,很軟,是幾層紗布的那種,並不太厚,也能把她裹得嚴嚴實實的,隻露出一張笑臉在外麵,像一個剝好殼的雞蛋,可愛極了。
薄鈺安的眸光不禁變得溫柔:“對了,我都還不知道,甜米是幾月份出生的呀?”
甜米頓了一下,回答:“和你一樣,是在冬天,聖誕節那天。”
聞言,薄鈺安沉默。
他的生日具體是什麼時候,他並不知情,隻知道大概是聖誕節的時候,因為他是聖誕節的第二天被爹地撿到的。
他剛被撿到的時候,是什麼模樣,他也不知情,他從爹地那裡看到的第一張照片,就是他快滿月了肺炎總算治愈,出院的照片。
那時他都出生二十七天了,可能因為生病的緣故,他還是很瘦很小,比剛出生的甜米,簡直還要瘦小一些。
不過在輪廓上,還有點相似。
薄鈺安知道這樣的話說出來可能很不要臉,尤其是Ahren知道了一定會取笑自己,可他就是那樣想的,就是覺得他出生二十七天的時候,跟甜米在醫院的出生照有幾分相似。
這個念頭隻是一瞬間,隨之而來的就是感傷。
甜米雖然沒有爹地,可她從小到大都很幸福,有robin阿姨這麼好的媽咪不說,Ahren叔叔也那麼疼她,珍而重之的保留了她從出生到現在的所有照片。
而他呢?
他雖然有爹地,他爹地很有錢,也很護他,可因為沒有媽咪的緣故,從小到大,他都得忍受安晴語那個讓人無語的女人。
在很小的時候,還看不出來爹地和安晴語實際關係的時候,他其實不止一次的懷疑,安晴語是不是就是他的生母,爹地才那麼護著安晴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