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森森的眸子看了眼主治醫生離開的方向,又看看堅硬厚實的ICU大門,接著看靠在牆邊打盹的慕薇薇,男人沉著臉,快速把視線收回然後走了出去。
越過夜色回到車上,他撥出一個電話。
“喂,周少。”
“怎麼樣了?”周洋的語氣聽起來非常興奮,天知道從得手到現在,他一直就在等,等薄慕琛傷重不治去世的消息。
在此之前,他早就把一切都安排好了,隻等薄慕琛去世的消息傳出去,他就開始新一輪的計劃了。
“薄慕琛的情況,看起來確實非常嚴重,慕薇薇和兩個孩子,一直輪流守在醫院不說,慕薇薇下午還連著打了不少電話,傾儘人脈找人,怕是想再搏一搏,但從醫院這邊的態度來看,應該沒有博的意義了,因為主治醫生每一次進ICU,臉色都很差,我們在醫院這邊的人脈也都說,薄慕琛情況糟糕,很不樂觀。”
從幾方麵入手,想方設法探查薄慕琛的情況,這是周洋為了確保萬無一失能夠做的事。
和薄慕琛交手也有幾年了,他沒少出計劃沒少行動過,但很少得手,很少像這次這樣,真正的把薄慕琛擊中。
一開始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他說實話是狂喜的,等冷靜下來他就安排人了,他想看看薄慕琛是不是真要死了,這其中是不是有詐。
結果明顯是很喜人的,至少明麵上,看不出來薄慕琛有好起來的征兆,周洋語氣越發激動:“好,你繼續盯,有什麼消息第一時間向我報告。”
結束通話,周洋踱步走到酒櫃那,取了杯子給自己倒了一大杯紅酒。
晃悠悠的一杯酒喝完,他本來就激動狂喜的神情更是高興得近乎猙獰。
想也沒想,就給助理打電話:“明日的招標大會,你給我警覺點,不惜一切也要拿下這個單,我的意思你明白了嗎?”
掛了電話,周洋又續了一杯酒,手握紅酒杯走到落地窗前。
看著窗外漸深的夜色,他薄唇挑起一抹得意張揚的笑意。
“一山不容二虎,死的未必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