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認知,讓慕薇薇嚇了一跳。
張了張嘴,不知道說什麼,整個人都語塞了。
見她不出聲,更以為她是心虛、理虧,薄慕琛握緊拳頭,自嘲嗬笑:“被我說中了是不是?你是不是也覺得我很傻,很卑微,又很活該,畢竟六年前,我就是這麼逼你的,對不對?”
他唇角的弧度很輕,有幾分落寞,也有幾分淒涼。
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他,有那麼一瞬間,慕薇薇還真想過自己是不是個惡人了。
數種念頭在腦海裡盤旋,針紮著她。
低垂著腦袋,盯著腳尖,她呐呐的解釋:“我沒有這樣想,我早就說過,我們兩清了。”
“兩清?”薄慕琛逼近一步:“曾經那段婚姻,是兩清了,我們的孩子呢?兩個孩子,也能說兩清就兩清?”
吵架的時候從來不提孩子,這是他們從前的默契。
但現在,他竟然主動提孩子了,慕薇薇火氣瞬間就來了。
猛然抬頭,一雙泛著猩紅的眼睛死死盯著薄慕琛:“你還有臉提孩子?如果不是你一再說我兒子是野種,我能這樣子躲避你?我的兒子,我的女兒,都是我的孩子,憑什麼甜米是心肝寶貝,兒子就是野種了?如果你堅定的認為兒子是野種,好,我可以讓你連甜米一塊失去!”
太過憤怒,慕薇薇拳頭緊握,泛恨的眸底蹦出了火花。
被刻意忽視的事實,就這麼被提起來,薄慕琛自覺尷尬,聲音也隨著眸色而冷沉下去:“是,我承認我以前是這樣想的,這是我思想上的狹隘,可我後來不是改了嗎?也為此付出代價了嗎?如今我的想法早就不同了,嘗受過失去的痛苦,也明白錯過的無奈,所以我願意為了你和甜米去磨滅我的性子,儘可能的去彌補曾經犯下的錯誤,這些你都沒有看見嗎?是不是非要我把那個孩子找回來,親口對他道歉,這樣才算完?”
說到後麵,薄慕琛後槽牙都已經繃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