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嗅到香水味，卻在尋找的同時想起來自己已經洗過澡了，剛進門就洗過澡了，崔明雅怕是在詐自己，他麵容緊跟著就冷下來了。
深吸一口氣，他調整好情緒：“我知道，你始終忌諱我和秦如嫣的關係，但再怎麼說，她都是我的前女友，當初她因為我而落到那個地步，是我欠了她的，如今她又主動找到帝都，我就不能無動於衷，要不然被外麵的人知道...”
“你欠她，就應該背叛婚姻去彌補她？”崔明雅把懷裡的抱枕放下，起身去洗手間。
麵膜既然已經揭了，就應該洗臉，然後接下來的護膚流程。
她的每一套動作，都做得有條不紊的，並沒有因為身後還有人，就焦急加快節奏。
知道她是介意的，嚴厲謹也不敢吭聲，就這麼站在旁邊，耐心的等著。
等她終於拍完最後一道程序員的護膚品，又慢斯條理的給手部做好保養，把紮起來的長發放下，一一梳理整齊，他才終於開口：“從很多年前，我就知道我的妻子有且隻有你一個，我承認，當時我有點鬼迷心竅，做出了讓你傷心的事，可這一次我真的是無奈之舉，我收留秦如嫣，真不單純是為了彌補她，我就是想著，她對薄慕琛有著深刻的痛恨，留著她能幫我做一些事，這些事對我、對你有多重要，我想你是懂的，小雅。”
小雅二字出口，熟悉的稱呼讓崔明雅恍惚了一下。
她的內心有過短暫的掙紮，三個月前的爭吵襲上心頭，眼神瞬間恢複了應有的清明。
“是，我懂。”勾著唇角，崔明雅笑了起來：“所以嚴厲謹，你真的覺得這些事就你懂，我懂，被你抓在手心裡耍得團團轉的秦小姐，卻不懂麼？”
嚴厲謹一怔：“你是什麼意思？”
“你理解的是什麼意思，我就是什麼意思。”崔明雅仍舊笑著，笑完之後，也不管嚴厲謹如何想，從櫃子裡撈了衣服就去洗手間：“我要泡澡了，如果你沒有其他事，請先出去。”
洗手間的門哐當被關上，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之後，很快傳來了水聲。
嘩啦啦的水聲撞入嚴厲謹的耳朵，在隱約的水霧濕意中，他想起某個糾結了挺久的問題，一時間站在那裡竟入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