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是聰明人,哪能不知道慕薇薇這麼說的目的。
這哪是暗示啊,明明都是明示,就差提著大刀架到嚴老爺子脖子上,提點他教他辦事了。
方老再一次感慨,新收的這個徒弟性格脾氣確實夠硬,再難也不可能向權貴低頭折腰。
性子還挺對他的胃口的,就是...
她好像有點誤會了,誤會他的立場。
想著,方老就笑了:“你這小姑娘,語氣這麼衝乾什麼?你是不是在擔心,我下一句就會淪為說客,勸你對嚴家低頭,停止和嚴家鬥爭?”
這是真的很直白啊!完全不怕得罪人的那種直白。
慕薇薇眉心一跳,下意識的看前麵開車的管家。
方老見狀,開口:“你看他做什麼?怕他通風報信?你可得了吧,他要是會通風報信,老江一開始就會拒絕你接機的要求,不會同意讓你來,而是等他接到我,我們兩個老家夥碰了頭,商量好對策之後,才肯見你。”
這...慕薇薇無言以對。
忽然發現這場麵已經有點失控,不在她的範圍之內,她隻能蹙著眉頭,等待方老的真實想法了。
幸好方老也沒讓她久等,而是意味深長的打量著她,目光落到她緊蹙的眉頭上:“我從嚴家一出來,第一個就是給你打電話,當時我還不知道你的具體情況,就沒有多說什麼,隻說我要來海市要來找你,直到給你打完電話,再給老江打電話,決定趁拿回醫書的機會再看看老江的時候,我才從他那裡知道,我被迫閉關的這些天,嚴厲謹他們對你做了什麼,你又從嚴家那裡受到了什麼打壓。”
很客觀的態度,並沒有多少虛張聲勢的詞句,慕薇薇依然從一個旁觀者的角度,知道了她和薄慕琛這些天的反抗有多麼的糟心。
心裡莫名的有些委屈,鼻尖都酸了一下,方老扯了下嘴角,搖頭:“不要難過,你都贏了,贏一大半了,還難過什麼?你和嚴家的恩怨,是受了些委屈,可你跟薄慕琛的感情不是更好了嗎?不也有很多支持你的人嗎?至於嚴家那邊,你不用擔心的,這次鬨得這麼大,嚴老爺子那裡遲早瞞不過的,他要是知道了,會做出決斷的,不會任由兩個小的一直發瘋下去的。”
她和薄慕琛經曆了那麼多破事,在他人那裡看來隻是一場發瘋,一場製止了就結束了的發瘋。
有點可笑,可方老的話都說到這個份上,她也不願當他的麵,讓他更多的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