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找醫生來給您看病了，這次來的是中醫，看得很快的，很快就好。”
即便知道慕海生不會給出反應，慕薇薇還是輕輕的說了句，說完後才示意方老動手。
方老行醫問診這麼多年，見過的病人不在少數，此時此刻他也沒什麼好說的，坐在護士搬過來的小椅子上，他就朝慕海生伸出了手。
手指頭搭在慕海生的脈搏上，他閉上眼睛，靜心的感受脈搏的跳動。
足足五分鐘，他臉色沒變，身子也都沒有動一下，要不是身子坐得板直端正的，慕薇薇幾乎都要以為他是不是睡著的。
可她自己就是醫生，對中醫也是略懂，她知道方老現在沒有睡著，他之所以把脈這麼久，唯一的可能就是慕海生的情況比較嚴重，亦或是就連他都沒有把握。
雖然自從出事以來，沒少給慕海生找醫生，這一刻，慕薇薇依然感覺到失望，不能把父親從渾噩中拉扯到現實中來，不能為父親解除痛苦的失望。
心情難過，她雙手不由自主的攥緊，大眼專注一動不動的看著方老。
不知又過了多久，似乎隻是幾秒，又似乎幾分鐘那麼久，終於，方老鬆開了慕海生的手。
她呼吸一提，整個人都跟著緊繃，這種狀態隻維持了不到一秒，方老搬著椅子換了一邊，拿起了慕海生的另一隻手。
這一次把脈就很快了，最多十幾秒，他再次鬆開了他。
“慕薇薇。”方老起身的同時，臉上還帶著釋然的表情。
釋然？慕薇薇眸色一刺，不明白方老這是怎麼了，他卻直接伸手，拉了拉她：“走，換個安靜的地方詳細的聊聊。”
這話無疑是在慕薇薇起伏不定的心臟注入一隻效果強大的強心針，她臉色都變了：“方老您這是？”
“你先找個安靜的地方。”方老也不多話，轉身就往外麵走。
慕薇薇反應過來，立刻拔腿追上去，帶著方老一起來到薄慕琛特意為她安排出來的辦公室。
“您先坐。”她主動給方老倒了杯水，人卻沒有坐回去，而是站在方老麵前，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直勾勾的、充滿固執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