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的門輕輕的合上,一扇薄薄的門,隔絕了兩個不同的世界。
即便什麼都看不到,依然能夠感覺到裡頭的緊張,薄慕琛垂著的大手,無力的握緊,兩片薄唇緊抿著。
彆看慕薇薇鎮定自若的樣子,她對今天有多期待,投注了多少希望,他都是清楚的,越是清楚,他越做不到對這件事無動於衷。
雖然這兩個月,他公開和私下裡找了無數醫生,中醫西醫心理醫生全都找了,找了不少,依然無法治愈慕海生的病情,但不代表他願意就這樣罷休。
以前嚴厲謹遠在帝都,高高在上,還有嚴家做保護傘,他拿捏不到嚴厲謹的把柄,不敢拿他和慕薇薇的所有去和嚴厲謹賭也就罷了。
現在嚴厲謹都在海市,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都是一個人了...
薄唇勾起一抹凜然的冷意,薄慕琛一左一右,揪住兩個孩子的小手:“接下來我還有點事要辦,先送你們兩去休息室,你們要在那裡好好的待著,等薇薇出來,切不可亂跑,明白嗎?”
倆孩子本就是聰明孩子,更何況是情況緊急的現在。
見薄慕琛臉色不太對,立刻明白他肯定是有要事,要不然也不會在應該陪伴的時候離開,薄鈺安便果斷牽住甜米的小手,識趣的說:“爹地我知道休息室在哪裡,我帶甜米過去吧,你要有什麼事要辦,那就先去忙吧!”
生怕薄慕琛不答應,他小手握緊甜米的小手不放,微笑的揚唇:“畢竟這是薄氏集團旗下的醫院,這裡都是爹地你的人,我們在這裡肯定不會有什麼危險,即使真有危險,我也會及時向醫生和護士求救,然後隨機應變的,爹地你儘管放心好了。”
薄鈺安一個憨憨,他什麼時候說得出這樣的話啊!
連他都這麼說了,足以證明情況確實比較緊急,算得上風聲鶴唳了。
薄慕琛心裡挺不是滋味的,又一次自責,嚴家難纏,而他無能,連妻子孩子都護不好。
略顯粗糲的大掌,輕輕撫了撫薄鈺安的後腦勺,親自將他送到總裁專屬電梯,看著那紅色數字緩緩上升,他深沉的眉眼,冷了下來。
摸出手機,撥通周銘的電話:“嚴厲謹那邊,怎麼樣了?他這兩天,有沒有新進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