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冬天似乎格外漫長,越到年關越不順,似乎連老天爺都開始反抗起來,下了整整三天雪。
雪剛停,錦城派出所便傳來消息,說張彩棠的案子暫時按失蹤處理。
人沒找到,但葬禮還是得舉行。
吊唁第一天,殯儀館門庭若市,幾乎整個錦城豪門圈的人都來了。
林冉環顧四周,卻並未發現冷堂臻。
羅藝甜領著林冉往吊唁廳走,低聲解釋:
“冷堂臻無法接受我婆婆離世,所以執意不肯辦葬禮。但夜巡比較理智,也想往前看。
所以整個葬禮是夜巡一手操辦的,冷堂臻沒來。”
羅藝甜說完就給林冉戴上了黑袖標,林淼淼卻不知從哪兒冒了出來,目眥欲裂地瞪著兩人:
“林冉!你有什麼資格出現在這裡?黑袖標隻有家屬才能戴,你算哪根蔥?趕緊給我滾!”
林淼淼說著,伸手就去拽林冉胳膊上的黑袖標。
而正在招呼賓客的冷夜巡見狀,眼疾手快地推開林淼淼,低聲喝斥:
“當著媽的麵,你一定要鬨事嗎?”
多日不見,冷夜巡滄桑了不少。
絡腮胡冒出青綠的茬,刮也沒刮,原本溫潤的嗓音也變得分外暗啞。
林淼淼氣急敗壞,“哥!你搞清楚!黑袖標是家屬才能戴的!”
“怎麼,一個袖標你都要跟她搶?放心,林冉隻是媽的乾女兒,跟你爭不了家產。”
冷夜巡的聲音陰冷而又諷刺,聽得林冉一頭霧水。
“你若不想被所有人知道你在媽走後做的事,不如多給媽燒兩張紙。”
林淼淼被威脅到了,頓時就有些悻悻的。
她狠狠地瞪了林冉一眼,趾高氣昂地走遠了。
冷夜巡這才轉過身來看向林冉,溫柔詢問:“你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