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片刻。
顧小冉已經重新坐回到冰冷的凳子上，而小錢也領命地脫了她的鞋。
右腳的腳心，果然有一塊赤紅色的胎記。
與童童腳底的形狀，一模一樣。
男人近在咫尺，雙手抱懷，頎長的身形將顧小冉籠進滲人的陰影裡。
小錢觀察男人的神色，通過他的表情也略知一二。
“陸總，需不需要讓她跟林冉做一個親子鑒定？以防萬一。”
陸瑾淵沒應答，更沒表態。
隻是微微彎下腰，一瞬不瞬地盯著眼前這看似平靜的小家夥，半晌沒開口說話。
他那如同看獵物的眼神盯得顧小冉心底很慌，她卻強忍著卻並未在臉上展露任何異常。
因為她知道，隻要裝傻，就能躲過一切。
這半年來，她都是這樣過來的。
她巴巴地望著他，問：“叔叔，親子鑒定是什麼東東呀？”
陸瑾淵笑了，他伸手握住顧小冉的後頸，唇瓣湊向她的耳際，聲音縹緲，語氣淺薄得像鬼一樣。
“既然已經變成傻子，就彆讓我看出任何端倪。哪怕是裝，也給我永遠裝下去。”
顧小冉渾身一僵，不敢再直視男人的眼睛。
惶恐與戰栗早已將她出賣，在心中築起的防備高牆也轟然倒塌。
她宛若驚弓之鳥般哆嗦著，窗戶紙一旦被戳破，她的裝瘋賣傻便不再具有任何意義。
“小孩子不可以插手大人的事，也不可以瞎說八道，對嗎？”
顧小冉怎能不知道陸瑾淵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