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橫亙在兩人之間，顧莫言等了好半晌也沒等來林冉的回答，便勾起唇角笑了笑，自說自答：
“我不信。我看得出來，你並不愛他。”
是不是普天下所有求愛的人，都會這樣卑微地低眉順眼？
男人赤誠到發光的眼睛讓林冉很動容，甚至不願繼續傷害他。
但理智始終占據上風，林冉不敢與他對視，索性別過臉去。
“其實他說得也沒錯。曾經，我和他的確同居過一段時間。”
林冉是真沒想到。
有朝一日，她會為了拒絕另一個男人，違心地承認了自己與陸瑾淵之間的關係。
真是諷刺。
顧莫言垂下眼瞼，似乎在很認真地思考著林冉的話，“若真是戀人，那你死去的丈夫又是什麼？”
林冉的手暗自緊握成拳，拚儘全力地隱忍，才不至於讓自己露出一絲破綻。
“你可能不大了解我。我是一個壞女人，就是享受遊走在兩個男人之間的虛榮感。”
林冉的話讓顧莫言相當震驚，定定地看著她，呢喃：“你不是這種人。”
林冉的鼻尖已經開始泛酸，可她依舊露出輕佻的笑意，略帶輕浮地朝顧莫言看去。
“可事實證明，的確如此。顧莫言，我身邊的男人真的很多，你不要自我感覺良好，覺得自己就是最特殊的一個。我不愛你，真的。”
男人迷惘的眼睛閃過一道淒涼：“沒騙我？”
“我為什麼要騙你？有必要嗎？”
她已經將話說得這樣決絕，自覺沒有任何繼續交談下去的必要。
便起身想朝門口走去，不成想在擦身而過的瞬間，男人一把扼住了她的皓腕。
林冉並未回頭：“鬆開。”
“我想試試。”
試試？
試什麼？
林冉蹙起眉心，剛剛轉過身來，男人便雙手捧起她的臉頰，滾燙的唇當即就壓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