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藝甜撫著胸口,像是在自我安慰,動蕩的情緒也終於平緩了下來。
她帶著哭腔問林冉:“冉冉,如果今天躺在這病床上的人是你不是我,你會想跟陸少見麵嗎?”
林冉看著她,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鞭子不打在自己身上,永遠都不知道有多疼。
所以即便是換位思考,林冉也不清楚自己會如何處理。
不多時,手機忽然想起“叮”的一聲。
一封郵件發送到了她的手機上。
林冉點開郵箱一看,發件人竟是羅藝甜。
林冉滿是困惑,“甜甜,這是什麼?”
“陸瑾淵參加國際洗錢的證據,我朋友昨天剛發給我。對你肯定有用。”
林冉心裡百感交集,“甜甜,這些事你就彆管了,好好養病。”
羅藝甜忽然掀開眼皮看著她,笑了,“我忽然想起來,這幾年我特彆喜歡管你的事。
你和陸少在一起之前,我和夜巡可是最強的助攻聯盟。
我不想你受委屈,也不想看見有人欺負你。所以無論是林淼淼還是許淺淺,我都想替你出頭。
隻是冉冉,這或許是我能幫你的最後一個忙了。”
羅藝甜說著就開始哽咽,又故作堅強地笑了笑,
“不過我也不怎麼擔心你,因為有陸少在你身邊,你肯定不會被人欺負的。”
話儘於此,林冉早已泣不成聲。
她的頭埋得很下很下,哭得幾乎喘不過氣來。
心怎麼會這麼疼?
疼到臨近死亡,卻不能一了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