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問得始料未及，羅藝甜忽然就愣了下，內心複雜交織，下一秒就想到了冷夜巡。
坦白說，她並不知道自己現在對冷夜巡的情緒，到底出自何種感情。
是愛嗎？
可她回國前就警告自己，不能重蹈覆轍。
是恨嗎？
可長達四年的恨，讓她現在已經沒了力氣。
一時間，羅藝甜心亂得特彆厲害。
因為她驟然發覺，她莫名其妙與冷夜巡複了婚，不僅重蹈了覆轍，也不再具備恨他的能力
見羅藝甜始終沒有回應，林書孓的視線依舊沒能收回：“我有。”
羅藝甜抽回神來，迷迷糊糊“啊”了一聲。
林書孓便再度重複：“我有愛而不得的人。”
對方的眼神極其認真，羅藝甜很久沒有看到過這樣一雙乾淨的眼睛裡，洶湧著無儘的柔情與蜜意。
那道眼神仿若能夠刺穿人心，直擊靈魂，卻盯得羅藝甜渾身發毛。
她忍不住打了個哆嗦，扯了一抹笑意：“你有就有唄，乾嘛要用這種眼神看著我？你愛而不得的人又不是我！”
她說著就轉過身去，直往臥室裡去，邊走邊說：
“既然你醒了，就在沙發上湊合一晚，臥室留給我！被你折騰了一晚上累死了，睡了！”
關門的聲音很細小，卻清晰可聞。
林書孓扭過頭來，盯著刷白的天花板，露出自嘲的笑意，輕聲低喃仿若在自言自語：
“隻可惜，她從來都不曾得知。”
......
日上三竿，陽光的溫度剛剛好，攜著初春的清新味道，緩慢地灑進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