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丹橘接著把話說了下去,澄清道,“我離開畫室的時候,厲先生剛來畫室不久,那時候連一句話都沒說過。”
“時嘉,我剛到何老師畫室的時候,就聽說裡麵有個小姑娘,年齡不大,極具藝術天分,本身又很勤奮,特彆受到老師的器重,那就是江小姐,她畫畫的時候,身邊經常圍著好多同學再看。”
“你也是嗎?”時嘉反問道。
這個問題著實讓江丹橘變得不好意思,“都是陳年往事了,不說這些了。”
厲歲年點了點頭,好像沒有要打住的意思。
三個人在咖啡館聊了一會,就去了不遠處的美術館。
江丹橘以前是美術館的常客,因為媽媽喜歡,所以經常帶她來看展覽,自從她不畫畫以後,也沒有心思和時間來美術館閒逛了,突然走了進來有點恍若隔世的感覺。
看到一樓大廳裡掛著的巨幅展覽海報,有了那麼一點點遺憾,如果不是家發生那麼多變故,她大概也是這次聯展中的一員。
江丹句橘看得有點愣神,厲歲年在她身邊小聲道,何老師現在在休息室,趁著現在還沒有開幕,我們去找他聊聊天。
“何老師今天比較忙吧,要接待好多人,以後再找他聊天吧。”江丹橘心裡有點發怯,隻想遠遠的看著這一切,因為自己已經和這樣的生活完全做了切割,有點不能融入的感覺,更害怕自己真的喚醒了內心一直壓抑的,對藝術十分向往的那顆心以後,卻沒有資格再來做藝術這件事,豈不是更痛苦難過。
她有點想逃避,她的彷徨被厲歲年看在眼裡。
“今天,何老師不忙,都是他的學生在張羅,你知道他的學生中間,已經出了好多厲害的人物,這次展覽的事情根本不用他再管,他現在做個吉祥物見見來往的客人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