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豈一看,是個女人,因為她的羽絨服的帽子邊緣是一圈長長的兔毛,把女人的臉完全給遮擋住了,完全看不清女人的容貌,隻是白色羽絨服的下麵都是血色。
“江山,你這大半夜的又怎麼禍害良家少女 ,都直接送進醫院來了。”木豈做醫生久了,許是什麼都見過,這個時候,還能和江山調侃起來。
“老木,你可彆亂說,這可是我發小,快點去看病,萬一有什麼後遺症的話,我饒不了你。”
“你放心吧,我已經安排了最好的婦科醫生在裡麵了。”木豈遞了一支煙給江山,“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看剛才那女的失血不少,是誰這麼王八蛋,下手這麼殘忍?”
“我也不知道,就是大半夜接到了發小的電話,讓我去接她,我一看,整個人躺在雪地裡,身下全是血。我這發小,從小就可憐。”江山狠狠的吸了一口煙,都有點說不下去了。
“人各有名命,能活著就不錯了,你要是常去醫院,就會什麼都看開了。”
“你可彆詛咒我去醫院。”江山撚滅了手裡的香煙,有點緊張的道,“你要不要親自去看看,彆的醫生我不放心。”
“雖然我們醫生對男人、女人的身體,都司空見慣了,可是就看她那流血的程度,十有八九是要流產的征兆,你說我能派上什麼用場。”
江山一聽“流產”兩個字,登時怔住,昨天吃飯的時候,他們還都打趣江丹橘和厲歲年呢,該不會是懷了厲歲年的孩子吧,如果是厲歲年這樣糟蹋了江丹橘,他絕不能做事不理。
兩個小時之後,天已經大亮。
手術室裡醫生才從病房裡走了出來。
木豈和江山在外麵走廊裡坐著,等待結果。
走到最前麵的醫生,脫掉口罩,看上去已經上了年紀,滿頭是汗。
木豈走上前去問道,“方醫生,情況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