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房間裡轉了一圈,才走進盥洗室。
金綰卸了妝,看到鏡子裡的自己,已經完全接受了一個全新的麵孔。
她都快忘記,江丹橘是長什麼樣了。
隻是,在那天看到江桃李的時候,才會回想起從前的模樣。
金綰換好衣服,打電話問了丁媽小少爺的房間,又叮囑她不能讓任何人靠近。
她要確保,不能讓其他人看到她卸妝後的樣子。
金綰輕輕敲了敲厲若辰房間的門,裡麵沒有應聲。
她直接推門進來了。
厲若陳繼續低頭畫畫,並沒有看她。
金綰走到他的桌子邊,盤腿坐下。
她沒有說話,而是拿起他剛剛丟落在地上的畫,看了看。
每個小朋友都是天生的藝術家,而厲若辰的畫在同齡人的孩子中,更加出眾。
他畫的多是和一個小男孩和一個高大的男人,在一起的場景。
一看就是畫的厲歲寒和厲若辰父子之間的互動。
從畫麵的上看來,小男孩的表達能力很突出,許是因為她的語言表達能力你同齡人弱一點。
但是他的繪畫語言卻很豐富。
金綰知道,他現在這樣的狀況,隻是暫時的,隻要家人多關愛,以後一定會成長為一個正常的人。
兩個人在房間裡,靜靜的坐著。
厲若辰在金綰坐下的時候就看到了她,隻是金綰沒有要和他說話,更沒有要觸碰他的意思,兩個人就相安無事。
小家夥許是見多了,一進門就要和他說話,不分青紅皂白就問他很多事情的人。
不管是厲歲寒請來的醫生,還是家裡的傭人,都知道厲若辰是厲歲寒的心頭肉,一點不敢怠慢,都是極具熱情的在他麵前表現。
特別是江桃李,每次看到她的笑容,厲若辰就感到更加的不適。
家裡的人都說,江桃李是他的母親,而他對江桃李不但一點親近的感覺都沒有,反而更加厭惡她。
他倒是第一次見到,進來便默不作聲的人。
厲若辰瞪著一雙無辜的大眼睛,道,“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