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心裡特彆氣惱,覺得自己非常委屈,非常不服?”金綰笑著道。
“你實在是太可怕了,你個瘋子。”
顧重深簡直不恩那個接受,本來以為自己找了一個靠山,反倒是掉進了又一個陷阱裡。
“可怕嗎?”金綰盯著顧重深的眼睛問道。
顧重深隻覺得這個冷酷至極的眼神,太過熟悉。
以前他和金綰說話的時候,連眼睛要不敢抬。
都是俯身低頭說話。
這時候看到金綰的眼神裡,泛著寒光,覺得可怕極了。
他嘴唇囁嚅著,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金綰繼續道,“你以前不也是這樣對彆人的嗎?”
顧重深非常不解,金綰話裡的意思。
若是說他最對不起的人,就是江丹橘了。
而江丹橘已經死了好幾年了。
顧重深一想起江丹橘,又看了看金綰的眼神。
“你,你,你到底是誰?”他鐵青的嘴唇哆嗦著問。
金綰冷笑著問,“你想我是誰?”
她的聲音一直在顧重深的耳邊打轉,那聲音像極了已經死去的江丹橘。
但是,顧重深以為自己是幻覺,這完全不可能。
江丹橘的葬禮,他雖然沒有到現場,但是也是有所耳聞的。
而且厲歲寒每年都會去江丹橘的墓前祭拜,這他也是知道。
如果她是江丹橘的話,那顧重深不可能不知道。
為什麼她和江丹橘會這麼像。
金綰從顧重深的臉上,讀出了他的迷惑。
她倒是聽願意看見,他現在這個惶惶不可終日的樣子。
不知道是害怕呢,還是真的害怕。
顧重深吞咽了一下口水,“你和江家到底有什麼仇怨,你和江桃李到底是有什麼深仇大恨,要這麼對她。”
“怎麼,你心疼了,後悔了嗎,不該主動回來報複江桃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