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因為他太興奮了，好像把這兩天沒有開口的話，一股腦的全部都倒了出來。
厲歲寒是一臉的黑線。
這哪裡是金綰那個女人了，這個才是你的媽咪啊，他心想。
但是在兒子麵前，他還是表現出自己的穩重。
厲歲寒把手中的照片，遞給厲若辰，當然是想讓他好好看看清楚。
厲若辰還是堅持說，照片上的女人，就是金阿姨，沒有錯。
厲歲寒當然不會和小孩子再爭辯什麼。
他淡淡的道，“厲若辰，你看清楚了，這個才是你的媽咪。她的名字叫江丹橘，不是金阿姨，你要記清楚了。”
對於厲若辰來說，他是第一次聽到江丹橘這個名字。
歪著小小的腦袋，重複了一句道，“你是說我的媽咪叫江丹橘嗎？不是江桃李嗎？那江桃李和江丹橘是什麼關係？”
兒子的話，一下子把厲歲寒給問住了。
厲若辰的話，簡直是對他靈魂的拷問。
這些年，他都做了什麼事情，兜兜轉轉，直到江丹橘過世這麼多年，才弄清楚兒子的身份。
他實在是心中有愧。
厲歲寒這時候完全不敢看江丹橘的眼睛，因為看著兒子的那雙烏溜溜的小眼睛，越發的感覺自己都要被兒子給看穿了。
他做了那麼多對不起江丹橘的事情，真的沒有臉給兒子說。
“她們的關係有點複雜。”厲若辰道。
他隻是想告訴厲若辰，他有自己的媽咪，他的媽咪江丹橘是這個世界上最漂亮的女人，即使是現在漂亮如金綰那個女人，也不及他的媽咪半分。
厲若辰一聽關係複雜，他的小腦袋就覺得有點累了，大人之間的那麼複雜的關係，是他沒有辦法理解的。
他也不想知道。
隻不過，還是第一次聽爹地說起江丹橘才是自己的母親。
厲若辰倒是有點興奮，“那我的媽咪在哪裡，你帶我去見媽咪，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