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比親眼看到，自己一手打下來的江山，在這幫窩囊廢的後代身上，給生生的垮掉。
而他，卻是無能無力。
這種挫敗感，讓張一民的心理上，更加的焦灼。
許是因為他在年輕的時候，做了太多的壞事，不管是不是他主導的，但是他都參與在其中。
也許這就是張家的報應。
張一民禁不住的哀歎了一聲。
“張老，你是不是像要喝水？”金綰問道。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張一民的神色，變得有點落寞。
怕是他身體不舒服，於是才這樣問。
時嘉道，“沒事，外公最近總是這樣子的。”
她心裡明白，躺在床上的外公，對現在的世道，有一種無力感。
現在是年輕人的時代，他已經到了垂暮之年，完全沒有力挽狂瀾的能力。
最近的哀歎聲，越發的多了。
特彆是這次，張一民之所以生了這麼一場大病，差點沒有離開這個世界。
正是他一直疼愛的孫子，張慎行親手導致的。
張一民知道金家現在是不行了，越是規勸張慎行，不讓他再參與到，對付金家的事情上來。
張家完全沒有必要參與其中。
過去的他，這一輩子，都在我自己年輕時候的所作所為在懺悔。
他不像讓張慎行老了之後，像他一樣。
一直都有一個噩夢一般的東西，在他心頭縈繞，不得安寧。
張一民也知道，就是再盛極一時的王朝，也有落敗的時候。
張家現在這個樣子，他已經接受了。
但是實在不能接受，張慎行自己去作死。
所以才會堅決不讓張慎行牽涉進去。
雖知道張慎行，當麵頂撞自己。
還對爺爺說了一些極為不尊重的話。
特彆是說，張一民已經老了，已經失去了判斷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