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因為她,還是回來了。
她知道父親,既愛白城,又恨白城,更是怕回來白城。
原本父親已經把白城的一切都過濾掉了,特彆是那些曾經對他的深深的惡意,還有傷害。
父親那個時候,也不過是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
才剛出來這個社會,就遭受到這麼大的打擊。
他內心深處,一直背負著重重的十字架,艱難的在異國他鄉,努力讓自己重新站起來。
金綰更能體會到,一顆將心之心要想複燃,是多麼的困難,去克服心理上的桎梏。
她佩服父親,也敬重父親。
但是,遺憾的一點是,即使是對給與她生命的父親,她始終都是尊敬有加,若是說起親近來,卻談不上。
她有時候,也討厭這樣的自己。
那是自己的父親啊。
也許過掉了童年的時期,最容易培養感情的時候,再想找回來父女之間的親昵,實在是太難了。
現在眼看著之前還是,身體無恙的父親,如今躺在病床,連說話都開始口齒不清。
怎麼讓她的內心,不震撼。
金綰感慨生命的脆弱。
陳澈將金綰送到房間裡之後,一直就沒有離開。
他就在樓下的客廳裡的坐著。
金綰回到房間之後,一直怔怔的趟在床上,雙眼望著天花板。
她有一種深深地無力感。
為什麼事情會發生的這麼突然。
如果她要是在家的話,或許會早點發現父親,暈倒在書房裡。
也許早一點送醫生的話,病情就可以早一點控製得住。
不會像現在這麼嚴重。
金綰深深的自責。
她真的覺得自己不該去美國的。
當然,這件事要是怪罪在厲歲寒的身上,也不應該。
誰又能預測到,事情會發生呢。
她誰都不能怪,隻能怪自己。
若是她不回來白城,不再白城經曆這麼多事情的話,父親也不會累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