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芊芊的事情，我聽說了，千錯萬錯都是她的錯，我希望你和金小姐能放她一馬。”
厲歲寒道，“張老，兒孫自有兒孫福，有些事情，您老人家就不要過問了。”
“歲寒，我怎麼能不問，芊芊和慎行，從小沒了父母，我一直覺得是我們張家虧欠這兩個孩子，於是為了補償他們，對他們太過溺愛，確實是害了他們，這都是我的錯，應該懲罰我才對。”張一民道。
厲歲寒有點聽不下去。
他淡淡的道，“我理解您的想法。”
張一民道，“我本來想先給金小姐打電話，隻是我已經欠她的夠多了，她以前還救過我的命，我開不了口。”
厲歲寒道，“您老人養好自己的身體，才是最重要的。”
他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張一民。
張一民道，“聽說那個證人，現在在你那邊。”
厲歲寒也不否認，他道，“是我讓人，先把證人帶走了。”
“孩子，能不能放過芊芊，就這一次，最後一次。”張一民道。
“不管是誰，做錯了事情，都是要承擔責任的。”厲歲寒道。
張一民何嘗不明白這樣的道理。
這也許是他為了自己的孫女，能做的最後一件事。
事情解決， 他死也能名目了。張一民道，“我知道金小姐一直想要找回，她的外公的收藏，你也知道那些東西大部分都在我手上，這些我都給你。”
厲歲寒道，“這可使不得，這是您多年的心血。”
“我也知道，留下來給孩子們，大底是會害了他們，就像你說的兒孫自有兒孫福。”張一民道。
厲歲寒早就聽說過張一民的心願。
原本是把東西，以非常低的價格讓金綰接手。
隻是，要把他的名字留下。
金綰那時候沒有接受，大概是因為這個責任，實在是太大了，她承受不起。
厲歲寒確實有這個想法。
他也需要收一批東西，放在江丹橘美術館裡。
隻是，這件事他不能擅自決定。
厲歲寒道，“這件事，你有沒有和金小姐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