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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綰心如刀絞。
她知道,厲若辰心中已經留下了陰影。
原本以為隨著時間的流逝,厲若辰可以慢慢淡忘,沒有想到他已經完全記在了心裡。
金綰歎了一口氣。
在厲若辰去上學之前,必須安排心理醫生過來,幫助他做心裡輔導。
不知道什麼時候,她覺得兒子懂事的讓她害怕。
他一個人,不去追問爹地的下落。
現在比之剛會到家裡的時候,連哭都少了許多。
金綰很是擔心厲若辰。
打算明天起來之後,自己再和兒子交流,溝通。
關於心理上的問題,她也算是久病成醫。
金綰在關上房們的最後一刻,又看了一眼,趟在床上的厲若辰。
這才輕輕的帶上門,離開。
她現在一點睡意也沒有。
想著以後要走的路,馬上就感覺到,自己有點呼吸不暢。
她害怕自己辜負了厲歲寒的期望。
厲歲寒怎麼可以這麼信任她。
她知道自己不配。
和厲歲寒對她的好,比起來,她到底是太自私了。
饒是他以前對自己做過錯事,在他拚進權力,不顧一切,第一次就救她的時候,已經還清了。
金綰想著為什麼她要讓自己,虧欠他。
這樣的話,她應該永遠也沒有辦法離開他了。
金綰邊流著眼淚,回到了書房。
她要先將印象派的所有工作,都交接給梁言。
好在,梁言一直對印象派都非常了解。
他以前剛大學畢業的時候,就進入世界五百強,有過曆練。
不管是做實業,還是做投資,都非常厲害。
金綰是很放心把印象派交到他的手上。
她現在最不放心的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