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她在美國念書的時候,好不容易買到的一副波洛克的作品。
時嘉放下手機,去了衛生間。
望著鏡子裡的自己,就像是落水時候的她。
幾乎要穿不出氣來。
又猶如死過了一次一樣。
許是自己欠司南的吧。
他救過她一次。
卻用傷害她的方式,如數奉還。
無聲的眼淚,從她的眼裡流出來。
直到聽到敲門聲。
時間才從洗手間裡出來。
母親看到她滿眼通紅,一看就是哭過的樣子。
“嘉嘉,你到底怎麼了,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母親關切的問。
時嘉擠出來一絲笑容道,“沒事,就是舍不得離開家,舍不得離開你們。”
“傻孩子,我都能從白城嫁到蘭城來,你也隻不過離開家沒有多遠的距離,什麼時候想回來,就隨時回來。”母親道。
時嘉點了點頭。
她像是沒事的人一樣。
按部就班的準備著一切。
不知道什麼時候,接新娘子的車隊,已經來到了時家門口。
時家聽到了樓下小孩子們的尖叫聲,就猜出來司南已經到了。
“嘉嘉。”
聽到男人的叫聲,時嘉轉過頭來。
司南好像一點異樣也沒有。
過來就將時嘉攬在自己的懷裡。
就在今天早上之前,時嘉都覺得自己是這個世界上最信服的新娘吧。
她和司南早就認識。
後來在大學裡又是如漆似膠。
她出去做交換生的那一年,司南還跑去很多次,和她見麵。
雖然沒有一直在一起,也算是時時都能聯係。
她真的不知道,自己的男朋友和自己最要好的朋友,竟然睡在了一起。
最諷刺的是,就睡在了她精心布置的婚房裡。
時嘉不動聲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