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高興,江母走出房間後,臉上都是笑著的。
但江悅來,卻慢慢的收起了臉上的笑,垂下眼皮,讓人看不清眼裡的神色。
過了一會兒,她重新拿起手機,撥了一個電話出去,用純正的外語問道:“您好,請問您們那裡是催眠中心嗎?是的,我想谘詢一下有關記憶封存這方麵的事情。”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愛喬司洋,愛的有多深。
所以她想要在段時間裡忘記喬司洋,並且不愛他,根本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也許十年過後,還有可能,但近幾年,絕對不可能。
她已經痛苦了這麼多年了,不想再繼續痛苦下來了,更不想孩子以後看到她走不出感情,一副怨天尤人的樣子。
所以她決定,消除自己有關於喬司洋的一切記憶。
隻要自己忘了他,那自然也就不愛他了。
這才是她目前最合適,也是最快捷的不愛喬司洋的辦法。
“好,我明天就過來。”江悅來對著電話那頭說道。
隨後,她將地址記下來,寫在了一張紙上,然後將電話掛斷。
看著這張紙條上的地址,江悅來的手是顫抖的。
她如何能不顫抖?
如何能做到內心毫無波瀾。
畢竟,這個紙條,是她忘掉喬司洋的鑰匙啊。
想著,江悅來握緊紙條,眼睛閉了起來,周身流露出悲愴和釋然的氣息。
喬司洋,我放過你了,也放過自己了。
這十幾年來,她一直愛著他,愛他愛的失去自我,愛他愛的沒有尊嚴,愛他愛的都快瘋魔了。
他覺得厭惡,她的內心何嘗不痛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