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著文德帝說了會兒貼己的話,虞妃不便多做停留,起身告退了。
這天,陽光十分明媚,郊外的一座墓地前跪著一名女子,正是那虞妃。在她身後立著一名叫錦茵的貼身婢女,倒也長的清秀可人,手腳伶俐的幫忙擺出各種祭品。見虞妃準備燒紙錢,急忙端上火盆。
虞妃燒完厚厚的一疊紙錢,與自己娘親說了幾句話,正準備起身離開,卻看見錦茵麵色不善的看向來路。她訝異的轉身去看,原來是那“太子妃”來了。
來人一身綾羅綢緞,花紋為金線繡著的大朵牡丹,一支鳳釵插在發髻上,欲展翅高飛般。這女子麵容精致,卻由於緊繃著臉色顯得格外盛氣淩人。
玉兒端起微笑,目光懶散:“太子妃姐姐哪裡聽的風聲,也來祭奠我娘親。隻是難為姐姐日日都能穿的如此喜慶,還望莫要忘了自己處境才好。”話語之間極儘諷刺。
那女子顯然不喜她叫自己太子妃,聽到這個稱呼之後臉色大變。指著虞妃,道:“你少在那裡得意,聖上隻是覺得虧欠你才對你好,聖上才不會愛上你這種山野莽夫生出的女兒。”
虞妃抬頭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我明白姐姐是因為得不到故意說出這話來編排我,以便離間我與聖上感情。”身體卻沒有語言那麼堅定的輕微抖了一下,藏進了衣袖裡的手暗暗握了起來。
“你有什麼資格讓本宮編排你,聖上當年布局抓獲武林那群人,誰知卻陰差陽錯的害死你娘。”說完看看玉兒瞬間蒼白的臉色,覺得十分解氣。“我不信你不知道,我倒真佩服你沉得住氣。”
見玉兒身子搖晃像要站不穩,那女子十分得意,說:“還有你的孩子,聖上要真萬分珍惜你,怎麼沒有處死害死你孩子之人。”
“你沒有證據,莫要含血噴人。”虞妃語氣已然沒有剛開始那般自信,猶自在強撐。
那女子輕蔑一笑:“本宮還以為你有多大能耐,也不過是自欺欺人的主。這是那日我從聖上處得來,你自己看罷。”說完扔下一物,轉身離開。
虞妃見那女子離開,強撐的神經一放下,便頹然坐在了地上,看著墓碑輕呼:“娘親……“錦茵見自己主子坐在地上連忙去扶,說:“姑娘莫要信那小人所言,奴婢瞧著聖上甚為愛娘娘。”
錦茵看著娘娘手裡握著一枚雕著老鷹的令牌,不理解怎麼這東西會讓娘娘如此失控。隻見虞妃眼裡漸露恨意。半晌才說:“我們回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