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兒看著那酒杯,若是自己記憶還沒有出錯的話,那壺桂花釀應是被自己“偷喝”完了。這這……應是婢女又送來的,那也就是意味著她們目睹了自己這酒醉姿態。
縱是知道進了這王府,婢女都不會胡亂嚼舌頭,宋玉兒也覺得羞赧的不知如何自處,隻得趕緊縮著這繡著戲水鴛鴦緞麵的錦被裡。
卻又發覺自己隻著裡衣,登時臉色就像曬了好幾個時辰的太陽一般通紅起來。
未經人事的少女,隻當是該發生的都發生了,兀自在一旁不知所措。
祁乾元見她這般姿態,也不出聲解釋,表情玩味,複爾開口道:“昨兒是我們的吉日,現在娘子既然醒了,就一起喝了這交杯酒罷。”
宋玉兒含羞帶怯的看了他一眼,玉手從錦被裡伸出,知道已成夫妻,不該有恁多嬌柔造作,起身坐了起來,接過酒杯,喝了這交杯酒。
做完這些事情,祁乾元拿出一把刀鞘上鑲滿寶石的三寸長小刀,然後在自己的手指上割了下去。
宋玉兒十分奇怪,直要驚呼出聲了。
祁乾元隻抬頭對她笑笑,然後把手指上的鮮血擠在了床上的一張雪白的綢子上。
爾後,才開口對宋玉兒道:“準備洗漱一下,要進宮見太後。”
祁乾元拍了拍手,那些早已經在外麵候著的婢女依著順序走了進來。走到最後麵的是一個沒有見過的麵色嚴肅的嬤嬤。
那嬤嬤走了進來,對著祁乾元福了一福,然後看著那雪白綢子上的點點痕跡,喜笑顏開道:“奴婢這就進宮稟告娘娘。”然後捧著那綢子走了出去。
所有人的表情都很平靜,隻有宋玉兒,一張臉的溫度一直居高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