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兒心下緊張,好在祁乾元一直握著她的手。宋玉兒輕輕的吸了一口氣,也不起身,笑著開口道:“慶王吉祥。”
祁乾承擰著一雙劍眉看著眼前女子,那麼瘦小,好似自己一根手指頭都能捏死她,那日竟那麼有骨氣,還害得自己吃癟。想到那日發生之事,慶王眼裡閃過一絲厲色。
在座的其他人不知緣由,還當是慶王轉了性子,怎麼看起自己弟妹來了。不由一個個都瞪大了眼睛,抱著一顆八卦的心看了起來。
祁乾元也抬起頭看著慶王道:“五哥今日看起來格外精神,氣度不凡。”祁乾元是笑著開口,但眸子裡卻閃著冷色。
慶王一怔,隨即笑道:“這就是六弟妹麼,長的倒是十分美麗,性子溫婉,六弟真是幸運啊。”說完彆有深意的拍拍祁乾元的肩膀。
祁乾元隻當不察,麵上無任何變化。宋玉兒笑的溫婉,回道:“慶王謬讚了。”
慶王見一棒子打在棉花上,也不再吭聲,往前尋了自己的座位坐下。
性子溫婉,慶王是如何得知,難不成他們是舊識?一群人見聽到了重要消息,耳朵不由的伸的更長了。爾後見慶王像無事一樣走開,不免都有些失望。可是慶王是獨身一人而來,並無帶著自己的王妃,看來是真的與王妃鬨得十分僵硬,眾人又抱著一副看好戲的表情看向禮部侍郎杜青山。
杜青山本坐在一個較隱蔽的角落裡,此時見眾人看他,老臉一紅,頭更加低了下去。心內哀歎道:真是晚年不幸。哎,就不該攀附權貴,不僅害了女兒,自己在朝中也抬不起頭來,真是悔不當初啊。
慶王不以為然,仍向著眾人祝酒。
正在所有人討論的激烈之時,傳喚的太監又尖著嗓子稟報起來:“聖上駕到,皇後娘娘駕到,鄭美人駕到。”
一群人趕緊又都站了起來,又是一陣齊呼道:“聖上吉祥,皇後娘娘吉祥,鄭美人……”額,關鄭美人什麼事兒?一群人都住了嘴,在殿內的一些官員品級,比鄭美人還要高上許多,因此無需向她行禮。
鄭美人麵上有些訕訕,但很快便恢複了正常,跟在皇後身後走了進來。聖上麵上神情不變,隻帶上笑意道:“眾卿平身。”皇後倒是看了鄭美人一眼,有些不放在心上的走到自己位置上坐下。
鄭美人看看皇後,有些膽怯,不敢坐在她身旁,可是看著下座的一乾妃嬪,又不甘心坐在她們那裡,隻得用一雙勾魂目看向文成帝,爾後又趁人不察,丁香小舌在鮮紅的唇上舔過,妖冶萬分。文成帝一動心,喚過近前侍奉的太監,讓他們在自己身邊再加一把軟椅。
太監辦事十分麻利,不出一會兒軟椅就搬了過來。文成帝向鄭美人一招手,鄭美人便十分歡喜的蹭了上去,一隻玉臂透過薄薄的輕紗搭在文成帝臂上。
下首的群臣見了,隻得暗暗搖頭,紅顏禍水啊!
宋玉兒見狀在心內微微思索著:看來鄭美人果然頗得聖寵,怪不得膽敢公然去尋珍妃的麻煩。鄭美人今日照舊穿了一襲紅裙,豔美惹火的身材卻是老實的包了起來,怕找人非議嗎?宋玉兒笑笑,不去想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