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宋玉兒十分無事的時候,錦茵拿著一個信封走了進來。宋玉兒眯眯眼睛看了一眼道:“這是給祁……王爺的信件麼?怎麼拿到我的房裡來了,送到書房裡去不就好了?”宋玉兒方才差一點叫出祁乾元的全名,但忽而想起了這是在王府之內,便立馬的改了口。
錦茵聽到宋玉兒這麼說,笑了一下,爾後搖搖頭,道:“這是門房方才派著送來的,說是有一位姓林的小姐家的丫鬟帶來的,說要交給王妃您,”
姓林的小姐?宋玉兒想了許久也沒想起自己認識什麼姓林的小姐,隻好叫錦茵將那信件拿上來。
錦茵十分乖巧的將信件拿給了宋玉兒,宋玉兒見著那信封上麵還用紅蠟燭封著,做成一個薔薇的形狀。看著有些賞心悅目的同時,宋玉兒還是覺得有些奢侈了。也不管那紅蠟做的薔薇,宋玉兒從頭兒那撕了起來。這信件內容平平無奇,先是一陣吹捧了宋玉兒當天參加豐收宴席之時那不嬌柔造作的神態以及不凡的氣度雲雲,看的宋玉兒一陣頭暈,急忙跳了下去,看下麵說的是什麼。下麵的內容倒是簡單了一些,隻是這林小姐不知道發了什麼神經,在這信件裡也說了自己的簫聲如何雲雲。不過也多虧了這林小姐的多此一舉,叫宋玉兒總算想起了這林小姐是何許人也。
就是當日裡看著好似對祁乾元有些意思的小姐嘛,不管她那簫吹得自己有些昏昏欲睡,倒不記得了她的樣貌了。在這信件的最後,那林小姐說自己會在這個月尾舉辦一場淑女宴會,希望到時候宋玉兒也會參加。宋玉兒捏著那信紙有些啼笑皆非,她自己怎麼不記得與這林小姐的交情這般親厚,到能參加人家宴會的地步了?
看著宋玉兒臉上露出的神情古怪,錦茵知道自己不該多嘴,可是還是忍不住問道:“王妃,有什麼事情嗎?”
宋玉兒這才回過神來,看著錦茵笑著搖了搖頭,道:“也沒有什麼事情,隻是有位小姐邀請我去參加她的宴會罷了。”
錦茵看著宋玉兒有些遲疑的神情,道:“若是王妃不願去,那就算了吧。”說完錦茵心裡一顫,自己這是怎麼了?怎麼開始管起主子的事情了?果然是受的冬梅的影響較深,叫自己都有些不像自己了。錦茵暗地裡搖搖頭,覺得自己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宋玉兒卻是沒有注意到錦茵的神情,臉上的笑意燦若桃花道:“對方的請柬都送到了門上,我若不是,他人還以為我怕了她們,不敢去了呢。這有什麼好稀奇的,錦茵啊,過會兒你也寫封回信,送到那林小姐的府上,告訴她我一定會按時赴約的。”才不會平白給了她們機會誹謗自己,想搶了自己的夫君,沒門!雖然……自己對著祁乾元也不是……
咳咳,宋玉兒覺得自己又想歪了,急忙把自己的心神給拉了回來。
錦茵點點頭,準備離開。宋玉兒滿意的笑起來,對嘛,錦茵就這一點最符合她的心思。宋玉兒的娘親雖然在宋玉兒自幼的時候就讓宋玉兒學著書法,而她也學了娘親那一手十分漂亮的簪花小楷。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不喜歡寫字,其實說的再通俗一些,她跟著她娘親學習簪花小楷,隻是覺得那字跡十分漂亮。可是隨著自己長大一些,娘親要自己抄寫些什麼經書啊女戒啊,每每都叫她十分頭疼,能拖就拖,因此十分不願意寫字。而到了這端王府內之後,好在錦茵會寫字,寫的字跡還算漂亮。宋玉兒這心裡一喜,想著照著那些話本子裡說的,夫人家家什麼的在婆家受了委屈,都會抄寫些什麼東西個十遍八遍的當做懲罰,還好自己手下還有一員“猛將”啊!至於冬梅,宋玉兒每每叫她練字,冬梅都鬼哭狼嚎的說著那些字她都不認得,她根本就沒法練。逼著練了幾次,見著冬梅見屋子裡弄的不成樣子,宋玉兒隻好作罷。
想到冬梅,宋玉兒會心的笑了起來。冬梅古靈精的,卻是跟她一點距離都沒有。隻是現在這冬梅,去了哪兒?宋玉兒開始東找西找的找起冬梅來,見找不到,便問錦茵道:“冬梅呢?”
錦茵本來一隻腳都跨出了門檻,聽到王妃這麼問著,急忙走了回來,笑著說道:“不知道呢,方才見她將東西放下,好似出府去了。”
出府?宋玉兒想了一會兒又笑了起來。想必冬梅一定是去找那李離去了,還說自己不喜歡他?等到冬梅回來自己一定要好好編排她一番。想到這裡,宋玉兒吃吃的笑了起來。
正是說曹操,曹操便到。宋玉兒剛想到冬梅,冬梅這便出現了。宋玉兒忍著滿臉的笑意準備打趣她的時候,卻聽著冬梅聲音有些慌亂道:“不好了,不好了,那嫣紅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