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妃小產?!宋玉兒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什麼。
怎麼會這樣?那這鄭美人不是糟糕了嘛。祁乾元說到這裡便不說了,真真的叫宋玉兒十分好奇,這到底是出了什麼事情。所以宋玉兒也有些不顧形象的抓住祁乾元的衣服後擺,叫他繼續講下去。
祁乾元低下頭看了一眼,輕輕咳嗽了一聲。呀呀呀,想不到他的娘子是如此的急躁呀,都沒有看到那些人的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嗎?要不要好心提醒一下呢,但是祁乾元覺得現在這樣的感覺不錯,還是算了吧。
可是偏偏有人不讓祁乾元如意,對麵沈若水看到宋玉兒那般躺在祁乾元懷裡,還咬著嘴唇滿臉“欲求”不滿的表情,叫她險些把自己方才喝進去的果釀都給吐了出來。哎呀,旁邊好多人都在看著呢。沈若水這個善良的小姑娘便十分貼心的叫了起來:“姐姐,姐姐……”
她的聲音不算太大,但是顯然太子妃聽力甚好,先聽到了沈若水這麼叫。她有些疑惑的抬起頭看了一眼沈若水,但是卻發現沈若水叫的不是自己。順著沈若水的目光看去,太子妃緋色宮裝下的雙手攥了起來,麵上還是不動聲色。
沈若水見到自己姐姐沈碧珠看了過來,知道自己說了多麼歧義的兩個字。便吐吐舌頭,不再叫了,反正玉兒姐姐也已經聽到了。
是啊,宋玉兒聽到了沈若水這麼喚她。她也是突然發現自己在祁乾元的懷裡,這是多麼的不成體統呀。所以宋玉兒快速的坐直了身子,還整理了自己的衣衫。
祁乾元在心內歎息一聲,真是壞人好事的小丫頭。
宋玉兒卻是瞪了祁乾元一眼,但是自知理虧是自己先拽著他的,便也不好說什麼。奈何心裡好奇的緊,宋玉兒睜著自己一雙毫無雜念的琉璃瞳仁看著祁乾元道:“快說,下麵怎麼了嘛。”
瞧瞧,這求人的語氣,多麼的不情願嘛。
但是祁乾元沒有與她計較那麼多,笑了一下,為宋玉兒倒了一杯果釀,爾後繼續說了下去。
鄭美人看見涼妃身下出血,自是驚恐萬分,她不可置信的指著涼妃。但是很快的,涼妃身邊的太監就走到鄭美人身邊,飛快的甩了她兩個耳刮子道:“大膽,涼妃娘娘身懷龍種,你竟敢推娘娘,小心你的命!”
鄭美人被那太監打的兩耳轟鳴,她也忘記了要端起美人的架子跳出來與那太監爭執他怎麼能打自己。鄭美人現在滿腦子裡隻有龍鐘這兩個字。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鄭美人瞪大了眼睛看著在地上不停呻 吟的鄭美人,再看著那些忙碌的宮女太監。為什麼,為什麼這涼妃會懷孕?為什麼自己隻是從她身邊擦身而過,用的力道也不大,那涼妃就滑了胎?
鄭美人覺得不可置信,但更多的是恐慌。
很快的,太醫就來了。那太醫看著鄭美人身下的一灘血不住的搖頭。這個時候,鄭美人也反應了過來,她急忙上前抱住那太醫的小腿,口中語無倫次的求那太醫救涼妃。
涼妃被人抬走了,可是鄭美人卻總覺得涼妃在走之前朝著她詭異的笑了一下。可是為什麼要笑呀,為什麼呀!鄭美人痛苦的抱著自己的頭,蹲在了地上,再不顧得一個美人的姿態。
文成帝顯然是十分震驚,一是因為他沒有想到自己這個年紀還會有兒子,是的,他已經把涼妃腹中的胎兒當做了兒子。二是文成帝十分想彌補當年涼妃喪子之痛,這個孩子對他們來說,意味深遠。
但就是這麼一個孩子,涼妃還未欣喜的去告訴文成帝,便永遠的消失了。
這樣的事情怎麼能不讓文成帝震怒,文成帝派人將鄭美人帶了過來。那鄭美人披頭散發的,口中囁喏道不是自己的錯。這無疑是火上澆油,文成帝盛怒,要將這鄭美人淩遲處死!
呀。
宋玉兒忍不住驚呼出聲,淩遲處死?這樣的刑罰會不會太重了一些。不過……宋玉兒低下頭,有些傷感的想:帝王後宮佳麗三千,自是不能與兒子相比的。這樣處置那鄭美人,也算作是稀鬆平常吧。
祁乾元看著宋玉兒的臉色,有些猶豫。他不知是不是要繼續說下去,但是這其中的黑暗他必須叫宋玉兒明白,否則,宋玉兒以後就不能站在自己身旁。
正在祁乾元猶豫的時候,宋玉兒卻開口問道:“然後呢?”
聽到宋玉兒這麼說,祁乾元臉上才露出釋懷的笑容來。是啊,這才是宋玉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