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兒看到李離從自己眼前離開,她想拉住他,可是又不知道自己說什麼。
李離卻是隻看了一眼宋玉兒便離開了,他知道這與宋玉兒沒有關係,他也知道現在宋玉兒倒在地上哭的十分厲害。可是他的心裡也是好難過,他沒有那樣的精力去安慰彆人,所以抱歉。
祁乾元看著李離一步步走遠,直覺裡他知道這個男子是要去做某些瘋狂的事情。但是他卻不想阻攔,畢竟有些事情,不是你說了幾句,便能左右一個局麵。
那人願意聽你說話,是為你留了三分薄麵。但是彆人的疼痛你不知,是不能說出任何勸慰的話來的,所以祁乾元才沉默,沒有勸眼前這個已經碎了心的男子。
宋玉兒抬起頭,臉上的妝容都哭花了,她淚眼朦朧的看著祁乾元道:“都怪我,都怪我……要不是我昨天說了那麼一番話,冬梅就不會去找李離。若是冬梅沒有去找李離,那現在她就不會出事情。都怪我,都怪我……冬……冬梅是因為我死的,都怪我……嗚……”宋玉兒不停的自責,甚至都開始要打自己。
祁乾元抱住她,不再讓她有任何的動作,這才輕聲哄著她道:“乖,沒有人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不怪你的。我們先去看看冬梅好嗎,看看冬梅到底是怎麼了,然後再想怎麼辦,好不好?”
聽到祁乾元這麼說,宋玉兒才想起她還沒有看冬梅,說不定……說不定冬梅隻是睡了過去呢?宋玉兒心內放佛是看到了希望,她定定的看了一眼祁乾元,爾後從地上也起身,也顧不得臟,朝著王府內冬梅的房間去了。
祁乾元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在後麵跟著宋玉兒。
宋玉兒也不顧一路上那些丫鬟小廝害怕的神情,徑直跑到了冬梅的房間內。爾後宋玉兒看見冬梅躺在床上,竟然還蓋著被子。宋玉兒心上一喜,看著跟過來的祁乾元道:“你看,冬梅在睡覺呢,對不對?”
看著宋玉兒希冀的眼神,祁乾元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騙她,比說真話還要殘忍。
可是等到宋玉兒走到冬梅身前的時候,不論她怎麼叫冬梅,冬梅都沒有醒過來。
宋玉兒覺得心內好難過,她上前仔細看,才看到冬梅嘴角額頭上竟然都是傷痕。宋玉兒覺得很恐怖,她又去拉冬梅的袖子,發現果然在冬梅的胳膊上都是傷痕……連這裡都是傷痕的話,那就不用說冬梅身上的傷痕有多少了。
而這些傷痕,看起來都像是被咬的,或是用力揉捏的。
就在方才宋玉兒去搖晃冬梅的時候,冬梅本來緊緊閉著的嘴巴鬆開了。爾後順著冬梅的嘴巴裡麵流出了很多的血。
宋玉兒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用著求助的眼神看了一眼祁乾元。
祁乾元卻是歎了一口氣,爾後走到她的麵前,輕輕的說道:“彆……看了,冬梅身上的傷痕應該是被彆人……還有冬梅應當是咬舌自儘的。”
宋玉兒頹然的坐在地上,她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會讓冬梅遭受到這樣非人的對待。而且……冬梅竟然是咬舌自儘!竟然是這樣……這到底是什麼人,做了什麼禽獸不如的事情,才會逼得冬梅這樣?宋玉兒心內沒了主意,她已經心裡亂了起來。
宋玉兒抬起頭看著祁乾元,哀求道:“你去找到那個人,傷害冬梅的那個人……我們問他為什麼……不,你快抓住他,抓住他……”宋玉兒又哭了起來。
祁乾元知道宋玉兒與冬梅情同姐妹,現在看到冬梅出了這樣的事情,自然是比誰都要著急的。祁乾元的眸色暗了一些,他總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可是為什麼冬梅會出了這樣的事情,京都裡竟然有人的膽子還大到這種程度,竟然連這樣的事情都敢做出來……
看著眼前這個憔悴的女子,祁乾元歎了一口氣,爾後抱了一下宋玉兒,小聲安撫道:“我知道,我會將那傷害冬梅的人都找出來,然後給你一個交代的。”祁乾元的眸子斂了一下,想到那方才離開的李離那麵上的表情,想必是知道凶手是誰,而現在應當已經去找那凶手了。因為祁乾元從他的眼睛裡看不到一絲生氣,像是一個已經絕望了的,失去了所有興趣的人。
所以說,那李離是抱著必死的決心去了。
祁乾元歎了一口氣,覺得這李離著實是太衝動了一些。所以祁乾元好生安撫好宋玉兒,將那暗衛叫出來,說去找到那李離的動向,若是有任何情況,立即向他彙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