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子之身?太子笑了,果然沒選錯女子。但是他卻看著花蘇搖了搖頭,道:“花蘇,不可以的。我要你去做的這件事情,就必須要你保持著清白之身。”
花蘇聽到太子說不要自己,扁起嘴巴,就像是要哭一般,看起來十分委屈,著實楚楚動人的很。隻不過太子見過她以前的樣子,雖說現在這樣的容顏是他一手促成。可是他在看到她之後,還是不可避免的想到了她以前的樣子,爾後想起她那好久不洗油膩的頭發,以及指甲上的汙垢,臉上的褶皺。
若是問太子為什麼不去招一名會武功的女子便可,那是因為隻有自己一手培養出來的才最可靠。而且像是花蘇這樣的女子,心地單純,倒不是說她善良,而是會朝著自己認定的方向,不論發生了什麼事情,都不會停下自己的腳步。而太子,就是她的方向。
這樣的女子太好控製,也太容易聽命於自己的主人。
太子臉上露出不忍,道:“你也知道,作為一名太子的壓力。我有幾個弟弟,都還算作老實。但是有一個排行老六的,卻處處與我針鋒相對,爭奪父皇的矚目。我覺得,他將會是我太子生涯上最大的一顆絆腳石。而且,現在他的未婚妻子去世了,還傳出了十分好的美名。若是長久以往,我必回被他取代。到那時候,不止是我的太子之位不保,說不定連我的性命都會失去呢。”太子麵上沾上一絲愁緒,歎了一口氣,看著花蘇繼續說道:“帝王之爭本來就是十分殘酷的,勝者為王,敗者為寇,難道你要看著我,淪落街頭嗎?”
聽到太子這麼說, 花蘇有些心疼了起來,所以她連想都沒有想,便回答道:“我願意,我願意為殿下做任何的事情。殿下的絆腳石我會幫著您清理乾淨的,所以殿下您隻管說要怎麼做吧。花蘇就算是拚了命,也會幫您的。”
太子唇角露出一絲微笑來,這微笑讓太子看起來更加迷人了起來。花蘇的心兒被這太子的微笑揪到了胸口上,久久都快喘不過氣來。
但是太子卻說:“好花蘇,等我尋個好時機,就將你送過去。現在,你還可以留在這裡。隻不過這個時候,你不能叫花蘇了,這不像是毓國的名字。從今天起,你就叫做紀芙兒,芳齡十一,家世我會為你準備好的,你不用擔心。”
紀芙兒……花蘇嘴裡念著這個名字。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是太子起的名字,花蘇覺得紀芙兒單是讀起來就十分的溫柔,弱柳扶風,是一個十分美麗的女孩子的名字。而十一歲……花蘇有些紅了臉,雖然她現在的樣子看起來像是十一歲的姑娘,但是她畢竟已經二十七歲了。
但是既然太子這麼說,花蘇……不,是紀芙兒就當做是聖旨一樣敬著。紀芙兒有點開心,太子說現在還不用去,因為還沒有等到好時機。但是過了幾日,紀芙兒就笑不出來。因為又來了兩名女子,一個喜歡穿白衣叫做雲初,另一個喜歡穿紅衣,叫做嫣紅。初始,三人一直都還算作是其樂融融。而紀芙兒因為是太子的吩咐,不能告訴任何人自己的年齡。所以雲初一直以為紀芙兒的年齡十分小,對著她十分照顧。
直到有一次,紀芙兒發現這嫣紅竟然偷偷進入了太子的屋子內。那是因為有一次太子要在這裡留夜,可是並未叫他們任何一個人侍寢。紀芙兒也覺得十分奇怪,因為那雲初對待太子的態度,好像是不冷不熱的樣子。但是這嫣紅竟然敢進入到太子的房間?!真真的把紀芙兒給氣壞了。
雖說是太子將嫣紅趕了出去,紀芙兒的心內才好受了一些。但是那段日子,太子離開之後,紀芙兒夜裡總是招來幾條蛇,叫她去襲擊嫣紅。當然隻是嚇嚇嫣紅,不能傷到她。若是傷到了她,隻怕太子會責備紀芙兒。
因為這件事情,嫣紅算是老實了許久。最後太子知道這件事情之後,立馬就想到了是紀芙兒。太子雖說是責備了紀芙兒,但是態度還算是好的,隻是要她以後注意,不能再這樣,也不能將她這門技藝展現到彆人身上。
紀芙兒的心內偷偷有點樂,覺得太子在此事上偏頗她,應當還是在乎她多一些。這樣的日子持續了一年多,紀芙兒一直都裝作柔弱的樣子跟在雲初的身後,依舊看嫣紅不順眼,但是日子倒也算過的安逸。
直到半年前,太子說機會來了,這才將她們送到了端王府。
紀芙兒的神情變得有些惆悵了起來,因為她很久都沒有看到太子再露出那溫柔的神情,而現在的自己,卻要將這身子送給彆人了……紀芙兒突然覺得自己心內好難受,眼神也忍不住悲切了起來。
祁乾元有些失笑,這女殺手倒是做得一點也不稱職,自己還跟她說著話,她的神思竟然就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這不是準備要勾引自己麼?可是這失神算的了什麼?祁乾元輕輕咳嗽了一聲,喚道:“芙兒姑娘?”
紀芙兒這才緩過神來,想起了自己還在祁乾元的書房裡。雲初很早以前就計算過,這端王跟端王妃肯定是有什麼隔閡,否則兩人怎麼會一直不同床,隻要入夜之後,這兩人就會分開睡,這也便給了她們機會……
紀芙兒擦掉自己眼角的淚水,想著方才這裡這麼暗,這端王一定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臉色。爾後紀芙兒曖昧的笑了一聲,雙手在祁乾元的胸口又遊走了起來,嘴上還喚道:“爺,這漫漫長夜,您就不寂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