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的歎了一口氣,太子才轉過身來,盯著雲初看了起來。
在他的印象裡,雲初可不是現在這個樣子呢。雲初這個女人,不同於一般的女子,她敢於爭取,敢於抱怨。太子還記得當年她站在自己麵前與自己理論的樣子,所以這樣一個倔強堅強還十分能隱忍的女子,在這宅院裡待了兩年都還保持著那樣的性子,太子不相信進到端王府內隻半年,這雲初就改了性子。
所以太子盯著雲初仔細的看了起來,想要從她的麵部表情上看出幾分端倪。果然,在太子盯著雲初看的這短短的時間內,太子發現雲初的麵上表情十分閃爍,還一直對著旁邊的屋子內不停的眨著眼睛。
太子看了那屋子一眼,爾後問道:“這站在屋外說話實在是太冷了,不如我們進到那房間裡麵去?”如果太子沒有猜錯,雲初朝著那屋子眨眼睛,不是因為這屋子裡麵有其它人,便是她有話想要告訴自己。
雲初聽到太子這麼說,麵上一喜,道:“是呢,這外麵好冷呢,我們不如一起進去說話吧。雲初好久都沒有見到太子,委實有些想念您呢。”
太子桃花目轉了一下,雲初從來不會這樣跟自己說話。而且,雲初現在同意跟他進到那房間之內,這便證明,雲初可能是得了什麼有效的情報,想要急切的告訴自己。隻不過,還是覺得這外麵十分不安全。
太子心內一喜,指著那房間道:“是啊,我也有許多的話想要同雲初您說呢。”
說完這些話,這兩個人走的十分快的,朝著那房間就走了過去。
等到太子將房門關上的時候,雲初麵上才恢複了她一貫的表情,隻不過現在是平淡裡多了幾分焦急。她輕輕的喚了一聲,道:“殿下,我有關於那端王的重要信息要告訴你。這還是昨日裡芙兒拚了命拿到了,隻不過那端王不知道。但是雲初也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將我與芙兒的屍首都送了回來,還有方才外麵眼線眾多,請原諒雲初方才那般與您說話。”
雲初說著便跪了下去,長長的頭發垂下來,遮住了她的麵容,叫人看不清她在想些什麼。
太子聽完雲初這一番話,卻是冷冷笑了起來。那祁乾元能打著什麼樣的主意,他總歸是不會到父皇那裡告自己一狀,說那紀芙兒要殺他,還是自己派去的。祁乾元若是這麼做了,父皇反倒會將怒氣撒到他的身上。因為祁乾元的這一告,名不正言不順,連什麼證據都沒有,還算的上是誣告。而太子最近的表現也十分不錯。法華經已經呈給了文成帝,文成帝難道的誇著太子的字進步了許多,而且從字裡行間看著,太子現在正在修身養性,是極好的。
在這樣的情況下,祁乾元就隻能劍走偏鋒。將雲初與紀芙兒送回來,隻不過是為了告訴自己:瞧瞧,我已經得知了你的事情。所以,若是識相的話,就不要再做同樣的事情。
當然,太子在心內冷笑了一聲,自己同樣的事情做兩次,就是給對手把柄了。但是精明如斯的祁乾元,這次一定沒有料到他竟然會有把柄流出來。這人呐,還真的大意不得。送給自己一份好禮?是呢,將他自己的命都送到了我的手裡。
太子輕輕的笑了一聲,爾後看著雲初道:“是什麼事情,快快說出來。”
雲初點點頭:“這好像是件十分隱秘的文件,芙兒是不小心碰到了端王書房內的機關,在一個青瓷花瓶背後發現的。雲初還沒有看過,是在幫著芙兒清理身上的衣物發現的。若是芙兒想的也是十分周到,竟將這東西藏到了自己的肚兜裡麵。想是那端王太過大意,所以並沒有檢查。太子您且等等,雲初這就拿出來。”
雲初將手伸進了自己的裡麵的衣服內,這冬天的衣服厚實,藏一件東西是十分簡單的。但若是拿出來就麻煩的很了。
太子看著雲初在她自己身上摸著,覺得有些無趣,這便將頭轉向了一邊。想著紀芙兒在臨死之前,還做了這麼一件事情,太子說不出來自己心內是什麼滋味。
正在這時,雲初那有些欣喜的聲音傳了過來,打斷了太子的神思。
“找到了!”
是什麼?太子有些好奇的伸頭去看。隻不過一道白光在太子眼前閃過,而後便是一陣陣刺痛。
太子的眼睛能看清的時候,發現自己胸前刺了一把刀。而握著那刀的人,正是現在正在流著淚的雲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