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的時間過去了,雲初看見自己的白郎身子果然是慢慢的好了起來,隻是不知道為什麼病情還是反反複複。而每次雲初去看望她的白郎都不能待上很久,要快些離開。太子也承諾她,一定會將白郎治好的,隻是這病有些麻煩,需要時間。
雲初去到端王府之前,還去看了一次白卿生。隻不過這次他在睡覺,臉上看起來十分疲憊,還蒼白,讓雲初不忍心叫他起來。
她也不知道要如何叫醒他,因為這次去端王府,要刺殺那端王。這世間,一個女子刺殺男子,若如是武功高強,如若就是用那美人計罷了。雲初自己的武功並不高強,那就隻有對著自己的身體來作為賭注了。
所以,她不知道要拿什麼樣的表情去麵對她的白郎。以前的時候,她告訴自己的白郎是遇到了好心人要救他們,白郎看著她的眼神還是十分的詭異,像是不相信一般。現在若是告訴他自己去端王府,他會怎麼想呢?
雲初擦掉自己眼角的淚水,最後又深情的看了一眼白卿生,頭也不回的走了。因為太子答應過她,會好好照顧白郎的。就是因為太子的這一句話,讓雲初放了心。雖然她知道,太子這一招無非是叫她對著他更加忠心罷了。但是太子願意照顧白郎就夠了,自己還要貪圖什麼,本來就是窮途末路之人。
但是,那次祁乾元卻告訴她,她心心念著的人早就已經死了,在她進入到王府後兩個月左右,她的白郎就已經死了。
剛開始聽到這消息的時候,雲初笑了一下,隻當是祁乾元故意在離間她與太子之間的關係。但是當夜祁乾元表示願意帶著她出去看看,是不是她的白郎已經死了。他可以悄悄的帶她出去,而且,那白卿生下葬的地方,他也知道。
雲初心內有些慌了起來,最近也不知道是為什麼,她的心一直都在砰砰跳著,十分害怕。她怕端王說的是真的,最後想了許久,雲初才答應一同去。畢竟去看看到底是不是,她才能安心。
隻是等到到了一個草草的墓地之後,等到端王將那棺材挖出來,她看了一眼之後,發現那真的是她的白郎。雖然屍體已經腐朽,但是她能認得出來,那就是她的白郎。這是盛夏,屍體腐爛的味道十分濃厚,那些挖出棺材的暗衛,殺了許多人的暗衛都忍不住退後了,但是雲初還是站在那裡,看著自己的白郎,哭的潰不成聲。
過了半柱香的時間,雲初才緩和了自己的情緒,她看著端王,麵上沒有什麼表情,心如死灰看著端王問道:“為什麼?”
她隻說了這三個字,但是祁乾元明白她問的是為什麼太子會殺了她的白郎,而為什麼自己要告訴她這些。
是啊,祁乾元輕輕的笑了一聲,為什麼要告訴她呢?因為自己不是太子的對手,至少關於手上掌握的權利,他不是太子的對手。但是,這太子親自送過來的女人,若是再回去對付他,應當是一件十分好玩的事情。
祁乾元看著雲初那絕望透頂的表情,將一切事情都說了出來。
原來,剛開始的時候,她們家之所以會破產,都是太子動的手。若問太子為什麼動手,是因為太子看上了她,看上了這個女人的頭腦,想要讓她為自己所用,這才布了這麼大的一個局。
爾後,也是太子故意出現在雲初麵前,故意說自己會治好她的白郎。但是事實上,這白郎身上之所以會出許多小疹子,還十分乏力,是因為太子找人在他身上下的毒。太子若是照顧好他,隻需要將這毒解了就可以。
但是太子卻沒有這麼做,反倒,他將這毒隻是稍稍的定期處理,看起來算是減輕的樣子。可是他卻用另一種迷 藥想要控製住白卿生,甚至在有一次他神誌不清的時候,送去了好幾個女子。
一個衣衫不整神誌不清的男子,能與那些穿著暴露的女子發生什麼樣的事情?自然是一室淫靡。當白卿生醒過來的時候,看到眼前的一切他驚呆了,他不知道要怎麼麵對自己的雲初。一直以來,他以為雲初是出賣了自己的身體,這才換得他身體健康,叫他每每想起來都十分痛心。
白卿生曾想過自殺,但是既舍不得雲初,又不知要拿什麼東西去自殺的好。看到現在自己也成了這樣一個模樣,白卿生心底徹底絕望了,他不想要再成為雲初的拖累,所以他從那些女子的發髻上抽出了一枚簪子,朝著自己的喉嚨就紮了下去。
白卿生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