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端王府的宋玉兒趴在桌子上覺得心內有些難受,她不知道這樣的情況下,她要如何告訴沈若水會好一點。哎……宋玉兒不住的歎著氣,一旁的錦茵看到了,但是卻不知道要如何安慰自家王妃。
錦茵不是冬梅,冬梅可以心口開河。但是錦茵以前的時候受到的那些教育,沒有一件是叫她這麼做的。若是放在以前冬梅還在的情況下的時候,冬梅一定會嘩啦啦的說一大堆。就算是沒有用,王妃也很有可能被她轉移了想法,不會再這麼唉聲歎氣起來。但是現在……錦茵卻隻能看著自家王妃這樣,無可奈何。
也不知道怎麼了,明明帶著一臉堅定的表情去那醫館裡麵去了。錦茵在外麵隻看見那彪悍的老板娘拽著大夫的耳朵走了。而自家王妃本來還是臉上帶著笑容的,看起來像是沒有事兒一樣。但是這回到王府之後,就不住的趴在桌子上唉聲歎氣起來。
就連錦茵將她喜歡吃的點心端過來,她也隻是淡淡的看了一眼,並不想吃。
就是錦茵一籌莫展的時候,祁乾元卻是笑著走了過來。與自家王妃那哀怨的表情比起來,王爺的表情可以說的上市如沐春風了。
錦茵見到王爺過來了,也不敢多做停留,急忙福了一禮,退了出去。隻是那陷入苦惱的宋玉兒顯然還沒有發現,自己的身邊多了一個人。
祁乾元也趴在桌上麵,自從昨日一夜,他變得好像也有點不避諱了,就這麼直勾勾的看著宋玉兒。看著宋玉兒那晶瑩剔透的臉,上麵的小絨毛看起來也是那麼可愛。尤其是現在他這個娘子因為唉聲歎氣鼓著的臉頰嘟起的嘴巴,全部都看起來是那麼可愛。
宋玉兒又是歎了一口氣,爾後覺得自己是餓了,但是她又懶得動。其實也不是懶得動,是昨夜裡祁乾元那個不知饜足的家夥不住的說著再來一次再來一次,宋玉兒都算不出他要了幾次……想起來昨夜裡那旖旎的景象,宋玉兒的小臉上紅了一下,急忙搖搖頭責怪自己:明明是在擔心若水的事情,怎麼能想到自己身上呢。
宋玉兒將小腦袋轉過來,看向那盤茶點。隻是還沒有看到茶點,宋玉兒就看見祁乾元那張俊朗的臉放大的呈現在自己麵前……雖然這麵容精致無雙,但是宋玉兒還是覺得自己受到了驚嚇,忍不住捂住心口,坐的筆直了起來。
祁乾元也坐直了身子,隻不過那臉上的哀怨也誇張了起來:“娘子是嫌棄為夫長得醜麼,這才看見了,就立馬躲的遠遠的,為夫真的好受傷。也不知道昨夜裡,是誰將為夫抱的那麼緊……”
“閉嘴……”宋玉兒害羞了起來,便有些口不擇言,直接叫了起來。發覺到自己有些失態,宋玉兒又有些懊惱起來,聲音小小的對著祁乾元說了對不起。但是祁乾元這個人真的好討厭啊,昨夜裡的事情過去就過去了嘛……乾嘛要提出來,那多讓人尷尬啊。再說,誰……誰昨晚上抱他抱的有些緊啊……宋玉兒低著頭自言自語起來。殊不知,她那一張臉又是紅成了一片。
隻是還沒等到宋玉兒再說些什麼,祁乾元卻是勾起嘴角笑了起來:“聽說娘子今早上可是去了醫館,去尋那生子的法子了?”說到這裡,祁乾元這個腹黑的家夥還故意的眨著眼睛,裝出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
誰說的!宋玉兒立馬想是炸毛的小貓一樣,警惕的朝著四周看了起來。待看到外麵站著的錦茵的時候,宋玉兒趕緊搖了搖頭。這錦茵是祁乾元的人沒錯,但是錦茵從方才就一直和自己在一起,根本就沒可能會將這訊息告訴祁乾元。
哎呀,宋玉兒忍不住敲敲自己的腦袋,不是吧……這在醫館裡發生的事情已經傳開了嗎?難道所有的人都知道了端王妃去醫館裡求生子的法子去了麼?若是這樣的話,那不是丟人丟死了麼?宋玉兒捂住臉頰,在心內哀嚎了一聲。但同時她的心內又覺得十分寬慰,好在彆人隻是知道自己求子,並不知道那與大夫說的關於怎麼流掉孩子的事情。這樣想來的話,便是若水還是安全的。宋玉兒想到這裡,忍不住鬆了一口氣。
誒……不對,宋玉兒又覺得不對起來。若是彆人都知道這件事情的話,祁乾元難道就不會覺得不好意思嗎?祁乾元的臉皮總不至於厚到這樣的程度吧?宋玉兒狐疑的看著祁乾元,爾後問道:“你跟蹤我??”
祁乾元有些想笑了,這個笨丫頭竟然還聰明了一點。方才看著她那抓狂的樣子他都想笑了,但是沒想到就在眨眼之間竟能想通一點,也不容易嘛。這幾個月的時間裡,宋玉兒倒真的成長了不少。祁乾元有些讚歎的點了點頭,但是嘴上卻問道:“你說我跟蹤你,可有證據?我今日裡可一直都是在刑部裡呢,娘子冤枉人也不帶這樣的。”
宋玉兒沒好氣的看著祁乾元,這個家夥,又開始裝無賴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