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寧宮內,皇後又冰著一張臉看向太子道:“那個女人懷了你的孩子?”
太子神情有些不耐,在聽到這句話之後,雖說稍稍有些錯愕,但還是很快的反應了過來:“兒臣不知母後這話是什麼意思?”
皇後冷哼一聲:“彆跟哀家裝糊塗,那個女人的底細你不清楚是嗎?為什麼要讓她有了你的孩子,你是在給自己挖墳墓麼?”
太子眉頭皺了起來:“兒臣不知母後到底是何意,隻是雨悠她有了我的孩子,難道您不應該開心嗎?為什麼現在開始又這樣,兒臣到底做錯了什麼,這回到家連凳子還沒有捂熱呢,您就著急嘛慌的將兒臣召喚到宮裡來,就隻是為了這麼一件小事兒嗎?”
皇後有些惱怒了起來:“這也叫做是小事情,若是讓太子妃知道了,她會如何想?你的正妃還沒有孩子,反倒被一個外人懷上了。”
太子的神情越發不耐起來,原先是皇後說要自己娶沈碧珠,沈碧珠雖說是什麼都沒說的嫁給了自己,可是太子看著沈碧珠的樣子卻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兒。後來的時候他才明白,之所以覺得不對的是,不論他們是在做夫妻間的事情的時候,還是在討論什麼事情的時候,這太子妃總是看起來心不在焉的。
表麵上看起來像是對什麼事情都不關心,太子甚至都以為這個姑娘是不是幫著自己爹上戰場打仗打的腦子有些傻了。
直到有一日裡太子發現太子妃在偷偷的喝著那預防懷孕的藥,當時的太子隻覺得氣血直衝到大腦裡麵。雖說不見得他有多麼的喜歡太子妃,可是這畢竟是男人的尊嚴,就算說不要孩子,也是他說的!
雖然當時太子妃神情淡淡的解釋道隻是為了現在這變化萬千的格局,不能要孩子。太子雖然同意了她這個說法,可是這件事情卻在太子心裡深深的埋下了一道溝壑。
直到太子遇到現在的薑雨悠,她是那麼與眾不同,不會討好自己,卻又會關心自己。神情淡淡的就像是自己的母後一樣,可是卻是真真實實的有血有肉之人。也就是在見到薑雨悠之後,太子封閉了二十多年的心,終於打開了。
所以現在的太子在聽到皇後這麼說的時候,變得有些生氣:“現在我是還沒有娶雨悠過門,為的就是給太子妃留一個麵子。這個女人不為我生孩子,我沒有休掉她就算得上是給了沈將軍麵子。七出之條,她應當是學過的吧,知道一個生不出孩子的女人對著自己的夫君算得上是什麼嗎?等到我繼位之後,便名正言順的將雨悠去過來。”
真是瘋了,皇後第一次被太子氣的雙手都開始顫抖:“你這個逆子,是不是那女人這教你的?你可知道你方才說的那一番話有多麼的大逆不道,還不快點跪下。”
太子看了皇後一眼,心不甘情不願的跪了下去:“您這裡可沒有愛嚼舌之人,況且每次您與我說話之時,不是派了許多的護衛在外麵守著嗎?事事考慮的這麼周全,您還有什麼好怕的啊。”太子輕蔑的笑了一下,像是為了皇後的這層未雨綢繆感到好笑。
“還有,雨悠可是您未來的兒媳婦,不是什麼外人。一個男子是可以娶許多的妻妾的,我隻要這一個,不要彆人,所以請您以後說話的時候客氣一些。”現在的太子也不知道怎麼了,隻要是皇後認定自己要管的時候,他就一定要堅持下去。
聽到這裡皇後忍不住笑了起來,她的眸子裡像是含著最冷的冰:“你可知道那薑雨悠的來曆?她的姨母可是當年的陳妃,陳妃因為與咱們家相爭勢力,可是死的死,逃的逃。所以說,這個姑娘現在回來,很有可能是為了向咱們報仇來了,你知不知道?”
聽完這一番話,太子也笑了:“我還以為母後要說些什麼,原來是這些。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您,在我與雨悠熟識之後,她就已經告訴了我。因為您,她才一直不願意嫁給我。而就是因為這一層麵上的關係,我沒有辦法現在就娶了她。而且,母後,那可是你們的仇恨,與我們可無關。再說了,就一個單槍匹馬的薑雨悠,您就怕了嗎?”當初是薑雨悠率先將她的身份告訴太子的,太子剛開始知道的時候,是真的嚇了一跳。但是後來的時候,太子看見薑雨悠受傷的神情的時候,才恍然大悟。
這個女子定當是愛上了他,否則怎麼會將這件事情告訴他呢。而且就在薑雨悠說完這一番話之後,還說著要離開太子。太子當時心內有些猶豫,但更多的是感動。從來沒有一個女子願意為他做到這樣的地步,不騙他不願意傷害他,還是那麼的善解人意。
也就是在那一刹那,太子是真的確定了自己愛上了眼前的女子。所以不論皇後現在怎麼說,他都要保住薑雨悠。而且關於當年自己母後為她們家冠上的罪臣之名……太子是不會管的,但是雨悠是必須要留在自己身邊的。
所以太子現在才開始出手對付祁乾元,因為他想要當上皇帝,給薑雨悠一個清白的身份。
皇後看著太子的神情冷哼了一聲:“我看你是走火入了魔,那個女人的話你也能信?彆把自己一生的前途全都葬送到一個女子身上,自古紅顏多禍水,你又不是不知。”
太子又是一聲冷笑,他的母後還真的是自負的很那。雨悠還沒有長成傾城禍國的樣子,隻是自己甘心為她臣服。
所以太子也不跪在地上,從地上起身,看著眼前的皇後,笑著道:“母後還是多關心下自己的身子吧,其它的事情兒臣自有分寸的。若是您無事的話,兒臣就此告退了。”說罷,太子也不等皇後回答,轉身就要走。
皇後的眉頭擰起,她怎麼不知太子什麼時候,竟變得如此的堅決,自己還沒有讓他退下,他反倒說要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