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禦書房內。
雖說是在商議慶王的登基事宜,但是畢竟現在的慶王還不是皇子,所以隻能在這禦書房內多加一把椅子,不能讓慶王坐到那龍椅之上。
慶王聽聞這消息之後,不屑的撇了撇嘴,但是熬不過這群老古板,隻得任由他們去了。他就不明白了,明明自己馬上就要登上皇位了,怎麼還有這麼多的顧忌。
今日裡商議的事情,是如何處置前太子的事情。據聞太子因為害怕自己的罪行已經在天牢裡自儘了。雖說這在眾人看守的天牢裡自儘是一件十分令人錯愕的事情,但是這些大臣們卻都不敢再提出來任何的異議了。今日在商議何日登基之前,便是要商議如何處置這廢太子。
慶王的臉色有些難看,本來這明明是討論自己的事情,怎麼就變成了那個男人。那個廢太子本來就不是父皇的兒子,在這位置上待了這麼久,也算是得償所願了。現在死掉就死掉了,還討論什麼,直接扔到荒郊野外。被那什麼野狼豺豹吃掉,就吃掉好了。
看著慶王姿態十分不端王,還翹著二郎腿。那些大臣們都忍不住搖了搖頭。隻能希望,慶王在繼位之後,能夠領悟到自己的責任,開始奮發圖強起來吧。
祁乾元站在這一群人中間,嘴角一直含著淡淡的笑,隻是這眼睛卻是冷冷的。而且在他與慶王的眼神相交流的時候,慶王明顯的有些不自在。祁乾元默默的笑了,覺得自己大致已經能夠猜到了。
看著那群爭執不休的大臣們,祁乾元站了出來道:“我覺得,還是將廢太子好生安葬了吧。”
聽到祁乾元這麼說,那些大臣們都忙停了下來,不解的盯著祁乾元看了起來。就連端王,都覺得祁乾元這一番話無疑是自掘墳墓。那廢太子做出了那麼多的不合常理還弑父的事情,沒有五馬分屍,已經算的上是好的了。
可是這些大臣們也知道祁乾元說這麼一番話,自當是有著自己的道理的。所以大家都靜默了下來,聽著端王繼續要說什麼。
祁乾元笑了:“雖說廢太子真的是十惡不赦,但是畢竟他對我們大毓有著很大的幫助,做出了許多為著我們大毓想的事情,所以我覺得應該為著太子尋一個好墓地吧。畢竟此刻我們大毓之內人心惶惶,現在新皇登基,還是要彰顯自己仁義的一麵。”
聽祁乾元這麼說了之後,那群大臣們都覺得十分有理。這個時候慶王才反應過來,合著老六是在籠絡人心啊。這麼一想之後,慶王覺得自己不能讓他得逞,便笑著道:“是啊,畢竟我和二哥還做過兄弟。不論二哥做了什麼事情,畢竟都是兄弟一場。這下人都死了,以往的糾紛都忘了吧。我覺得,也是應該為二哥找到一個好墓地。”
祁乾元看著慶王,似笑非笑,他如今的腦子也算轉的靈活。
那些大臣們聽聞慶王這一番話,心內都覺得奇怪起來。一則是因為此刻的慶王說的這一番話也算作是合情合理,讓這些盼著他能挑起大任的大臣們甚是欣慰。二則是現在的慶王儼然就是一副我說了算的樣子,看在眾位大臣眼中,實在是不喜的很。
麵麵相覷一番,這些大臣看了一眼端王,見他麵上表情無任何大的變動,便朝著慶王道:“慶王明鑒,我等這就著手去辦。”
這件事情解決之後,慶王的臉色變得十分愉悅。因為他總覺得自己做了這麼一番事情,是截斷了祁乾元的後路,以及自己看穿了他心內的那些小九九,所以十分得意。
後來,很快的這些大臣們翻弘曆,發現七天後也是一個好時辰。儘管有些倉促,但好在所有的事情都是準備好了的,唯一需要變動的隻是這龍袍的尺寸而已。其實現在慶王妃的父親最為高興,因為他本來以為自己女兒就要了此殘生了。想到了一向在自己眼裡不爭氣的慶王,現在竟然撿了這麼一個大便宜。所以他的一直都站在這群大臣裡麵支持自己的女婿,因為自己的女兒畢竟馬上就要當了皇後了。
等到後來這群大臣商議完了離開之後,祁乾元一直站在旁邊等著慶王。
慶王本來嘴角含著笑意,心神愉悅的準備離開。隻是這餘光一看,便看到了祁乾元還沒有走。心內有些不安,慶王強作鎮定道:“喲,六弟這還沒有走嗎?難道有什麼事情對著本王說嗎?”
祁乾元笑笑:“不知五哥昨日裡休息的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