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以前的時候也會討論過一些事情,夢想或者國家的看法。那個時候的沈碧珠總是十分有自己的觀點,每每也給自己不少幫助。若是說的過分一些,隻當是紅顏知己吧。
隻不過彼時,他們互相還不知道對方的身份。相識也隻是十分俗套的路見不平而已,但是這兩人命中也隻是擦肩而過罷了。
祁乾元還記得當時的沈碧珠,曾有一日哭的十分厲害的來找自己,但是卻什麼都沒有說。等到第二日在太子的成親儀式上,他們這才認出了彼此。
也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沈碧珠的臉上不再有任何的天真爛漫的表情,隻是深沉陰沉的厲害,冷冰冰的。而到了第二年的時候,沈碧珠就發消息給他說要扳倒太子。
那個時候的祁乾元覺得十分不安,曾勸說過沈碧珠要耐得下性子,不要做衝動的事情。好在沈碧珠也沒折騰出大動靜,不過總是將太子身邊的人或事告訴祁乾元。不可否認,這些消息對祁乾元來說,也是舉足輕重的。
祁乾元曾想著不讓她再做這樣的危險事情,可是不論怎麼勸說,那些消息還是像雪花一樣紛至遝來。
祁乾元不能否認的事情,還有當年他的確對沈碧珠動過心,但是也隻屬於欣賞的角度。當年的沈碧珠,那樣灑脫的樣子,著實讓許多男子心動。
也就是因為這些,祁乾元一直覺得自己虧欠沈碧珠。雖然他沒有讓沈碧珠做那些事情,可是自己還是在這裡麵占到了便宜。
可是現在的沈碧珠……死氣沉沉,了無生趣,眸子裡帶著瘋狂。這些所有的種種,都不是自己當年認識的那個沈碧珠了。
而就在沈碧珠說完那麼一番話之後,便神態古怪咯咯笑著。將那鬥篷上的黑色帽子又重新戴了上去,遮著的麵容古怪,就這麼離開了。
沈碧珠這次的笑,卻是出於真心的。因為宋玉兒馬上就要死了,連帶這肚子裡的孩子,都要死了,咯咯咯咯……
祁乾元看著沈碧珠離開的身影,眸子暗了起來,他看著門外,覺得有的時候,都不由自己決定啊。
有的時候做出來的事情,還真的是迫不得己啊。
第二日上早朝的時候……其實也算不得是早朝了,帝位空懸,慶王按著規矩現在是不能坐到那個位置上去的。而一向不來上早朝的慶王,也精神抖擻的站在這裡。
氣氛算作十分融洽,沒有任何的政見針對,隻是商議著應該注意到的一些細節。
期間慶王一直都在注意祁乾元,見他麵上表情無異,不由的在心裡想著,是不是自己說的那些話已經對他起到了作用,所以他在這殿內才會十分老實?
慶王的心內不免的得意了起來,知道自己這麼一手還算是十分聰明的。隻是現在還有五天,還不能失了分寸。
一炷香的時間之後,今日的事情已經全部討論完畢。祁乾元從慶王麵前走過去的時候,還笑著朝他點了點頭。
慶王心內雖然有些詫異,但是也隻將這些歸功到自己的好計策裡麵。不過也得感謝那人,若不是她為自己這麼驚醒了一番,怕是自己也不會注意到。
好在那彆院裡的宋玉兒還算得乖巧,這兩日一直都是很乖的在吃飯,也沒有嘗試賄賂他人逃跑。
慶王十分得意的走在回自己王府的路上,其實今日裡的他是要坐馬車的,但是他想著自己馬上就要登基了,還是來看看自己的這些臣民的好。
看起來一派和平之態,慶王不免覺得自己是真的撿了個大便宜。雖說匈奴的潛在威脅還在,但是祁乾元出的那些主意,還都是幫助大毓國,所以這些問題他都不用考慮。
就在慶王心神俱十分愉悅的時候,前方卻出現了異常不和諧的一幕:一個男人用力扯著一個少女的手腕,臉上的神色大約是在生氣,看起來嚇人極了。這人也生的五大三粗,莽夫十足。而那少女大約十三四歲的年紀,露在外麵的手腕被這男人扯的紅了一大片。雖說她看起來還很稚嫩,就已經生的唇紅齒白,十分美麗。
正是在這美麗的少女臉龐之上,此刻卻帶著淚痕,還有那身上的衣服,看起來也格外的臟亂不堪,看起來就像是剛受過虐待一樣,看起來十分讓人憐惜。
周遭許多人都在看著,但是沒人敢往前去管這閒事。畢竟這樣的事情就如同吃飯一樣平常,根本也無須去管。一個貧賤少女的性命,是不會被他人看在眼裡的。
慶王盯著那少女柔若無骨的皓腕看了許久,心裡生出一種異樣的感覺來。要知道,他已經許久都沒有對女人生出興趣來了。但是顯然,這個突然出現在他麵前的少女,已經成功的勾起了他的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