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舒服了?”
她神色如常地關心,絲毫不像正在鬨彆扭的模樣。
薄靳夜從她一進門起,目光就落在她身上。
現下聽她關心自己,他眸色微深,平靜道:“沒事。”
顧寧願不信,直接抓起他的手腕,搭了下脈。
“還好,看來是壓下去了。”
說完,她這才看向薄家二老。
眼底不見溫度,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
“我已經給靳夜開了藥,正在幫他恢複,該做的,我都有做。”
這句話語氣平平,卻莫名帶了幾分冷淡的意味。
厲文煙眉頭擰起,想起那張照片,乾脆直接發難。
“該做的你做了,那不該做的呢?既然遇到了,那正好,咱們今天就開誠布公,說說你和靳夜的事情!”
薄靳夜嘴角一壓,“媽,適可而止!我相信寧願,您彆在這搗亂。”
厲文煙滿臉慍怒,“我沒搗亂!你可以不追究,但你不能代表我!有些事,在我這兒,過不去,終究得問清楚!”
顧寧願表情很冷靜,“您想問什麼,直接問。”
“好,那我就直說了!”
厲文煙盛氣淩人地睨著她,眼裡是明晃晃的不喜,“雖說現在靳夜,不得不依賴你為他治療,但是有些事兒,不是你可以為所欲為的!我隻問你,關於這張照片,你有什麼想解釋的!”
說話間,她把手機掏出來,點了兩下,舉到顧寧願麵前。
“你現在名義上,還是靳夜的妻子,卻和彆的男人出入酒店,你把靳夜置於何地,把薄家的臉麵置於何地?當初,我們說好了,不追究你的過去,你也信誓旦旦地承諾,會安分守己,現在呢?你當麵一套,背麵一套,又作何解釋?”
顧寧願看到那張照片,表情略微有些詫異。
那晚,她已經聽慕言說了個大概。
隻是沒想到,會有這麼一張照片的存在。
掃了兩眼後,她麵不改色地移開視線,平靜地麵對著厲文煙的疾言厲色。
“僅憑一張照片,能說明什麼?”
厲文煙沒在她的臉上看到絲毫慌亂,眉心皺得更緊,“這還不足以說明什麼?難道非要拍到什麼不堪的畫麵,你才肯承認?”
顧寧願壓著嘴角,“這照片隻能說明,我去過酒店,但是,不能說明,我是不是做了什麼對不起靳夜的事情,更不能說明,我和照片中的人,發生了什麼,不是麼?如果您因為一張照片,就腦補出一堆莫須有的事情,還信以為真,那我隻能說明,您有些過於愚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