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幾人也是如此。
隻有薄靳凱,站在幾人後麵,冷眼旁觀,眸底掠過一抹嘲諷。
半個小時後,蔣心媛拔了針。
薄靳夜眼睫動了動,果然悠然轉醒。
他盯著天花板看了兩秒,才發現房間裡站著這麼多人。
厲文煙見他醒了,眼淚一下子落下來,連忙和老爺子上前,噓寒問暖。
“靳夜,你可嚇死我們了!現在感覺怎麼樣?還疼麼?有沒有覺得好一點兒?”
薄靳夜捏了捏眉心,想起自己昏迷前發病的事兒,搖了搖頭。
“現在感覺好多了。”
身上沒了不適感,一下子輕鬆不少,他還覺得奇怪。
“是不是寧願來過了?”
這時,薄靳凱走上前,笑嗬嗬地說,“不是,是蔣小姐治好了你。”
被他這麼一說,薄靳夜才發現,這房間裡,多了一個本不該出現在這裡的女人。
霎時,他周身冷下來,眸色狠狠一沉。
“為什麼找她來?”他眼風掠過慕言。
慕言頭皮一麻,咬牙解釋。
“我本來想聯係少夫人的,但是……二爺說認識一個醫生,就把我攔住了。”
薄靳夜的眼神很冷,轉而看向薄靳凱。
他這個二哥的行為,代表著什麼,他比誰都清楚。
蔣心媛治好了他,也就意味著,他的病,並不是非寧願不可,旁人一樣可以!
那麼,在薄家人眼中,寧願就沒有什麼用處了!
特別是他的父母!
厲文煙現下,倒是還沒想到那一層,她滿心滿眼都是慶幸。
“不管怎麼說,你現在好起來了,這是好事,我們剛剛可擔心壞了……”
薄靳夜沒說話,起身下床。
厲文煙不解,連忙問,“你才剛好,這是要乾什麼去?”
薄靳夜係好扣子,“去公司。”
“著什麼急呢,你才發了病,不再休息休息?”
厲文煙勸阻,但薄靳夜卻漠然堅持,“不用了。”
臨走前,他突然側頭,鋒銳的視線像刀一樣,朝薄靳凱射去。
“此次,倒是多謝二哥好心了。”
他的語氣平平,但薄靳凱卻是心頭一凜。
老爺子看在眼裡,當下輕咳了兩聲,打圓場。
“這件事是我允許的,當時情況緊急,小七,我們都是為了你好。”
薄靳夜沒再說什麼,頭也不回地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