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緩解緊繃的氣氛,她輕笑了笑,語氣放鬆了幾分。
“說實話,今天那位副洲主出現的時候,我還嚇了一跳呢,以為他是來砸場子的,若不是他說出口,怕是我現在都還被蒙在鼓裡。”
閻老似乎不信,“此話當真?我倒是挺納悶,真有這麼巧?多大的概率,才會讓你在茫茫人海中,救下自由洲的洲主?你可知道說謊的下場?一旦被我們發現,你所言非實,那你們傅氏的三百多口人,就會因為你的過失,與你一同陪葬。”
說話時,他手上用力,手心裡端著的茶盞,居然被生生捏碎了!
碎瓷片被他不輕不重地丟到茶幾上,他神色不變,眼神卻更加鋒利。
顧寧願心裡“咯噔”一聲,一時間被驚嚇到了。
宮非玦這時出麵,為她說話。
“閻老,您有所不知,寧願其實是我的未婚妻,我作為她的未婚夫,可以為她證明,除了偶然救下洲主,她和洲主府的確毫無瓜葛,這點,我可以用整個宮家作保。”
這話一出,顧寧願忍不住看向宮非玦,眸色複雜。
用整個宮家作保,這話的分量也太重了些。
不過,眼下她卻什麼都不能說。
一旦開口駁他,那她在閻老麵前,就完全沒有了可信度。
到時候傅家可就危險了……
閻老可不是那麼好糊弄的,聞言冷冷一笑,還是沒有完全相信。
“是麼?據我所知,宮家和傅家雖然有聯姻,但也隻是口頭上的婚約罷了,不能算數。”
“您多慮了,我和寧願的訂婚事宜已經準備提上日程,此次我離開自由洲,就是去求親的,這不,把人帶回來了麼。”
宮非玦言辭肯定,說的跟真的一樣,又反過來問,“閻老,宮家對工會的忠心,您應該不會懷疑吧?”
閻老眯著眼睛盯著他看了半晌,像是在確認他這番話是真是假。
最後,他終於做聲,“最好是這樣,此次會長那邊發話了,傅家必須當選區域之主,不允許出現任何變故,明白我的意思吧?”
宮非玦笑說,“您放心,這是自然的,訂婚時,還請閻老能賞臉,來喝杯我和寧願的喜酒。”
閻老算是滿意,“這好說,你的訂婚儀式,我一定會到。”
該說的話說完了,沒一會兒,他就動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