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宴明白她的意思,“你是懷疑,這次害你的是古家,不過這也不好說,雖說宮家和傅家交好,古家對傅家也有敵意,不過古家目前為止,還是主要以宮家為敵,畢竟宮家在古武工會的勢力要比古家強,相較於這些年一直不露聲色的傅家,宮家對古家更有威脅力,所以古家一直視宮家為死對頭,並且一直試圖取代宮家在古武工會的地位。”
顧寧願窺探到這裡麵的門道,不禁歎了口氣。
“原來古武工會裡的這些長老席,也在相互競爭,明明是一個工會的,就不能團結起來麼,非要內耗……”
宮非玦收起邀請函,點了點頭。
“其實不管在哪裡,內耗都是常態,就像是公司的管理層裡,不同管理者之間的爭鬥,古武工會也是如此,沒坐上八大長老席的家族,削尖了腦袋,想要往裡擠,已經位列八大長老席的家族,想更上一層樓,成為古武工會的第一統領,所以才會有無休止的內耗,何況古武工會這邊,本來就是實力強者為尊。”
“是這樣沒錯。”傅清宴補充,“你現在隻看到了古武工會,其實洲主府那邊,也是如此,洲主是洲主府的統領,但下麵也有很多勢力,都想著能在洲主府身居高位,隻不過和古武工會不同的是,那位神龍不見首尾的洲主實力實在強大,沒人可以比肩,在他強權鐵腕的統治下,下麵的勢力反而不敢太過造次,競爭方式相對來說比較溫和。”
顧寧願聽明白了,“所以古武工會這邊的競爭,是允許無限暴力,哪怕鬨出人命都沒事?”
“是的,就像你上次遇襲,其實在古武工會這邊,這樣的事屢見不鮮,不算稀奇了。”
顧寧願扯了扯嘴角,對古武工會的統治和做法實在是不敢苟同,更沒什麼好感。
傅清宴擔心她會因此緊張,安撫道,“不過你放心,不管他們怎麼鬨,我們都不會讓他們傷到你的。”
顧寧願倒是不擔心這個,“我是覺得,明天這個所謂的開會,怕不是什麼好事。”
傅清宴確實也這麼想,“應該不會太平,畢竟區域之主選舉是重中之重的大事,少不了針鋒相對,明槍暗箭。”
宮非玦也說,“這次恐怕就是衝著選舉的事情來的,我看邀請函上的家族,都是有資格參與區域之主的勢力,你先彆想太多,今晚好好休整,養足了精神,明天去會會那些豺狼。”
顧寧願明白多想也沒用,索性放平了心態,“好。”
當晚,入睡前,她望著天花板,不自覺地想到了薄靳夜。
若是他知道,自己最近遭遇的事情,還有即將麵對的困難,不知道會有什麼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