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寧願這下明白了，“萬事當前，利字為先，要保證古武工會的繁榮，就要保證明家的繁榮，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所以即便是長老席，也不敢對明家輕舉妄動。”
夜爵頷首，“沒錯，所以你發現沒，即便有人對明家突襲，也沒有趕儘殺絕，還留下了明亦辰，那夥人這麼做，無非是要保證，明家沒有爭奪區域之主的可能，也要保證，明家不會因為這場爭端，而出現什麼動蕩。”
顧寧願消化了一下這番話，有些感慨。
“沒想到這裡麵居然錯綜複雜到這種地步，還有這麼多門道。”
夜爵嘴角輕勾，笑意卻不達眼底。
“是啊，這個自由洲，各方勢力互相壓製，互相競爭，表麵上看起來風平浪靜，其實內裡已經是波濤洶湧。”
接著，他又說，“我會同意讓他們一起走，也是因為明亦辰的為人，不過，到底還是要提防著些。”
顧寧願點頭，“嗯，我知道。”
兩人說著話，那邊，明亦辰不知什麼時候，湊了過來。
“這位美麗的小姐，還有這位大哥，說起來，我還不知道你們的身份，方不方便告訴一？不然也不好稱呼。”
顧寧願看了夜爵一眼，見他微收了收下巴，便沒有隱瞞，將自己的真實身份告知給他。
“我叫顧寧願。”
聽到這個名字，明亦辰眼睛睜得滾圓，嘴巴張得幾乎能吞下一顆雞蛋。
他很好地表現了一下自己的震驚，接著就摸索著下巴，開始圍著她轉圈，一副觀察的樣子。
顧寧願：“……”
她突然覺得，剛才的刮目相看，一定是自己腦子壞掉了。
這人，怎麼看怎麼像個智障。
她忍了忍，還是不能忍受，他看猴兒般的做派。
結果，她還沒來得及發話，夜爵先發作了，臉色臭臭的，肉眼可見的不爽。
“看夠了沒有？”
明亦辰視線不移，敷衍地擺擺手，“沒有沒有。”
夜爵冷笑，“眼睛不想要了，我替你挖。”
明亦辰渾身一顫，倏然跳開，活脫脫像是一隻受驚的小鹿，驚恐地看著他。